務,把孫承宗喊回來主持軍務,自己也該想辦法找到那個他,找到他才能回家,問題是從哪裡入手呢?”
013 承宗進京
六月初的一個傍晚,河南駐馬店驛站的一間上房裡,一個年約六旬的老者還有兩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正在一起吃晚飯。兩個青年一邊吃一邊罵罵咧咧地發洩著不滿,其中一個吃的包子可能有點鹹,只見他將手中的包子往桌子上一扔,“呸呸”兩口將嘴裡的包子渣吐乾淨,然後挽起袖子就要找驛丞理論。這時候老者發話了:“良卿,坐下!”話音不高但透露著一股威嚴。叫良卿的青年有點畏懼地看了看老者說:“大伯你看,這虎落平陽真要被犬欺,這家驛站竟然給我們吃這個,要在以往我要將這裡的人全殺了!”
如果有認識的人就會驚訝地發現這老者正是這幾年炙手可熱的東廠提督魏忠賢魏公公,兩個青年是他的兩個侄子錦衣衛指揮使魏良卿和魏良棟。只見魏忠賢伸手把魏良卿丟在桌子上的半邊包子拿起來,左看右看後張嘴咬了一口,咋吧了兩下嘴說:“好吃,當年咱家落難時誰要給我這樣的包子吃,我得叫他親爹。”
看了看傻在一旁的魏良卿和魏良棟兩兄弟,魏忠賢笑了笑說:“你們也不是生於什麼富貴之家,這個就吃不下了?”
魏良棟不解地問:“大伯,皇上雖然將我們抓了起來抄了家,現在不是又放出來了嗎?我們還是錦衣衛指揮使,而你老人家雖說發遣南京但依然是東廠提督,我們怕什麼啊非要夾著尾巴做人?”
魏忠賢緩緩地搖了搖頭說:“你們不懂,如果你們懂就說說這次皇上為什麼要放過我們爺三個?”
魏良卿也奇怪地問:“我也覺得奇怪,那奉聖夫人跟皇上的情份應該比大伯你還久,怎麼說埋就埋了呢?”
魏忠賢說:“因為皇上認為她已經沒用了而我還有點用,王體乾說得沒錯,舊情這東西呢就像舊襪子,好就用不好丟都嫌髒手。我們現在是什麼?就是皇上派出去準備咬人的狗,這叫得兇的狗一般都不咬人只嚇唬人,真要咬人的狗它不叫但看準了就是一口。”
魏良棟說:“那皇上這次叫大伯你去咬誰……啊不……是收拾誰啊?”
魏忠賢說:“收拾誰不用知道會有人通知,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看著,還要笑著看。一條狗該咬誰得聽主人的,但如果讓你去咬你卻咬不著,那說明你已經是一條沒用的肉狗,主人馬上就會把你燉成一鍋湯喝了。你看你們開始張牙舞爪的樣,別人一看就會防備著跑遠你能咬到人嗎?從現在起要低調低調再低調,明白嗎?”
魏良棟想了一會兒用勁點頭說:“大伯,侄兒明白了,不就是裝孫子嗎?從現在起就算有人往我臉上吐口水我也不發火馬上用袖子擦了就是,良卿你明白了嗎?”
魏良卿說:“你說得不對,不能當著別人的面擦,應該跑到邊上沒人的地方擦,大伯你看我說得對不?”
魏忠賢說:“你們說的大致沒錯,但稍嫌做得不夠。”
魏良卿和魏良棟一起問:“哪裡不夠?”
魏忠賢說:“別人往你臉上吐口水說明他有氣,你擦了他不是更生氣嗎?應該笑笑不理,任由風把口水慢慢吹乾。”
就在魏忠賢給兩個侄子上憶苦思甜兼臥薪嚐膽教育課的時候,在離他們八十里外的一個驛站裡,官復原職的錦衣衛鎮撫司指揮使劉僑正陪同他護送進京的原左副都御使楊漣說話,兩人剛剛吃過飯正喝著消食茶,這裡的水帶苦味泡的茶也是又苦又澀,楊漣喝了一口說:“恩,就當喝苦丁茶了。”
劉僑說:“就像楊大人的際遇,那是苦盡甘來啊。”
楊漣說:“承劉大人吉言,不過這次雖是護送進京,但皇上的聖旨裡也說了進京後還得審理,楊某還是階下囚啊。”
劉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