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有人覺得宮鬥好,有人覺得外面有意思,眾口難調啊!不過這一卷不會很多。就算在外面,也會提及到宮裡的事兒。
178、納蘭容若(下)
咕嚕嚕的馬車靠近了,納蘭容若一拱手,恭敬地道:“您請吧。”
溫皙咬牙道:“玉錄玳給我,我就跟你走!”心下卻是打定了注意,抱著女兒進了馬車,閃進空間裡就是了,然後在空間裡住上個一年半載再說!
納蘭容若面帶如春風一般的微笑,道:“您能做到常人所不能做到的事情,容若不得不小心。但是請您放心,隨行有好幾位乳母,不會虧待了六公主。”
這是要拿玉錄玳做人質嗎?溫皙大步上前,靠近了納蘭容若,忽的手上多出了一把匕首,便抵在了納蘭容若脖頸上,惡狠狠威脅道:“把玉錄玳還給我!”
納蘭容若手中死死抱著嬰兒,燦然笑道:“容若一介將死之人,還會怕死嗎?”
人不畏死,便無所畏懼!溫皙一滯,突然也不知該如何威脅他了,或者把他也一起弄進空間裡?只是納蘭容若這樣一個康熙的死忠分子,若是弄進去了還不知道要起什麼么蛾子呢!
溫皙看了看四周立得筆挺的將士,欽差被人脅迫了,竟然都紋絲不動,彷彿什麼都沒看見似的!溫皙可不會覺得他們是在視欽差的性命若無物,肯定是納蘭容若一早就下達了什麼命令!甚至,或許他一早就預料到自己會面臨這樣的境地!納蘭容若的鎮定,超乎她的想象。
溫皙手中匕首堅韌的尖兒抵在他的喉結上,只需稍稍一用力,他就會命歸黃泉。思忖少卿,溫皙沉聲道:“叫他們都退下!”
納蘭容若臉上也帶著淡淡的微笑,右手微微一抬起,周遭將士立刻如雲霧收斂一般。迅速退散而去,他道:“奴才正好也有話要跟皇貴妃說。”四下已經無人,納蘭容若自然恢復了應有的自稱和稱呼。
溫皙也暫且放下了匕首,納蘭容若現在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溫皙完全不擔心他跑了。且那些將士雖然暫且散去,但必然是囤積在了山下。隨時聽候命令,就如同一張巨大的網,納蘭容若也仔細她插翅難飛了。
納蘭容若右手一抬,看著那小木屋道:“貴主子請——”懷中抱著玉錄玳,卻是絲毫不肯放鬆。
此刻已經飄揚起雪花來,外頭難免有些冷意,溫皙也不拒絕,大步入內。木屋裡的炭火還沒有燒盡,暖烘烘的還燒著一壺熱水。咕嘟咕嘟冒著熱氣,恍如尋常的農家小屋。
納蘭容若眼中不免傷懷,道:“奴才是失去過摯愛妻子的人,所以不希望皇上也遭逢如此痛楚。”原本康熙也在猶豫,是否讓還在病中的納蘭容若去擔任此項任務,納蘭容若卻是一力應承下來了,並立下軍令狀,一定會將人帶回去。
溫皙忍不住嗤笑道:“帝王之妻。皇后也,其餘都是妾侍!”
納蘭容若道:“皇貴妃位同副後。且在皇上心目中貴主子便是他的妻子。”
溫皙看了看納蘭容若,他的氣度風骨無疑是極佳的,若非有病魔纏身,想必也該是個風度翩翩的君子,便忽然道:“把你的《畫堂春》念一遍給我聽聽!”
納蘭容若雖然奇怪於溫皙這樣的要求,但還是照做了。悠遠的聲音中帶著某種感思和悲涼:“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唸完一闋,眼中便含了淚水,卻生生給逼了回去。喉嚨中帶著哽咽,繼續念道:“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這首詞,溫皙原本只知道上半闕,而不知下半闕,如今全數聽來不由地有所感觸,隨口問道:“你這首詞是在什麼時候寫的?”
納蘭容若聲帶黯然道:“愛妻難產離世的那一年。”而也是自那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