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天呀。”
季桓軒說:“你找她幹什麼?”
公主垂下頭,不好意思地說:“好不容易有個能說得上話的女孩進宮,我想找她玩而已。”
季桓軒望了她一眼,心裡微微一嘆。珍月公主是彭貴人之女,這彭貴人是宮女出身,本就沒什麼地位,生了季寧月之後便撒手西去。這位公主可不比皇長孫那麼福氣能有太后倦顧,自然是仍在一邊無人問津。這宮裡的人都會看風使舵,這麼一個沒什麼背景的公主自然不待人多見,所以宮裡的其他公主都不太與她來往,所以也就季桓軒從小與她走了稍近一些,這也是她經常來找他的原因。然而,季桓軒畢竟是皇子,所以她在宮裡也是極為寂莫的。前些日子季桓軒帶著她出宮轉的時候,碰巧遇見了宋嫣然,兩人倒也是談得來,一聽她進了宮,公主自然有了這心思也不足為奇。
“好,我讓她來找你。”季桓軒一口答應了下來,其實他也覺得他陪著宋嫣然也是因為太后的意思,其實自己是沒多少這份心,若是公主願意代勞,他也是求之不得的。
公主得了他的應允自然是興高采烈,與他聊了一會兒便高高興興地離開了景仁宮。
葉曉在一邊收拾好了瓜殼,正準備出了屋去,卻被季桓軒叫住了。
“你過來。”季桓軒口氣並不怎麼友善,這讓葉曉心裡有些打鼓。
“三殿下,有何吩咐?”葉曉小心翼翼地道。
突然,季桓軒狠狠拍了桌子,瞪著她怒道:“你這奴才,是越來越不長眼了是嗎?今天為什麼要去湊上虞妃和麗嬪的事?”
葉曉一驚,馬上跪了下來,心忖,皇長孫這還真的向三殿下報告了,這下慘了。
“奴才……奴才是不小心衝撞地她們……。”這話連她自己都不覺得能說服三殿下。
季桓軒果然面上怒意依然,道:“我以為你很聰明,能看得懂這些事,怎麼就突然變得這麼蠢?還有,你真的是小偷小摸成了習慣了嗎,居然大膽到去偷取虞妃的賞賜?”
葉曉頓覺委屈,這次她真的沒有偷。她撅著嘴,喃道:“奴才沒有偷,這次真的沒有。”
看著她委屈的模樣,季桓軒倒生出些不忍心,但是他知道,若再這麼縱著她,好歹有一天在誰面前犯了迷糊,那或許就算他有再大本事也未必牽的回來。所以他依然冷著語氣,道:“你以為就你這點小聰明,唬得了虞妃這次,能唬得了下次麼?下次若換成了齊妃,宣妃的,你覺得你都能過關嗎?”
葉曉確實心裡有些後怕,再加上被季桓軒這麼一吼,自然是沒了主意,但又覺得心裡委屈,不免噙了些淚光。季桓軒見她如此倒真的有些罵不下去了,轉過身不看她,道:“你給我聽著,今後如果要吃什麼,和我說,我都賞你,但是你不準在外面再手腳不乾淨,記住,我才是你主子。”
葉曉聽到這句猛然欣了臉色,忙道:“三殿下真的是我說要吃什麼都可以嗎?”
“怎麼,你還不信了我的話?討打麼?”季桓軒轉過身又對著她,彎下身子將視線與她的眼睛持平。
“奴才領命。”葉曉這個沒心沒肺的,聽到有吃的自然是十二分的雀躍。季桓軒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敢情最後那句話她才聽了進去,前面的,他都白說了?
這段時間葉曉都過得挺歡快,最主要的是三殿下真的是說話算話,每天替她推拿完畢後都有一份可口的點心關照她,這些小恩惠已經讓她樂上了天,甚至每天都期待著原先一直讓她覺得有些疲累的推拿工作了。這一日揣著點心回住處的時候,走在路上,她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她答應了二皇子,每天都要給他報告三皇子的事,好像她已經至少有五天沒有報告了。
正想著,對面走來一個太監,正是二皇子身邊的人,對著她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