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你太習慣於感受活人的精神力了——不過沒關係，慢慢修煉以後就好。”提了提他的信心之後辛梓開始解除經過催化的“冰凝丹”藥力，將直挺挺的埃克里斯封凍還給他早就已經望眼欲穿的父母——一家三口團聚的時候動作是那麼熱情奔放，以至於差點兒把強納森給擠下飛毯。瑪雅遺蹟附近原本就有他們的宿營舊址，速度很快地搭好帳篷之後精神緊張了很久的人們匆匆吃了點兒夜宵，倒頭便睡，只有方才最後大顯身手的少女需要接受嚴謹大校的盤問——從開場白就開始有些咄咄逼人，

“你不是聖人或者上古修真者，不過和他們有著非常深厚的聯絡——跟主神空間也是。”

“前半句差不多，後半句似是而非。”我跟雞蛋唯一的聯絡就是一不小心被拉過來這一點而已——慢慢喝著清茶的少女如是想，“關於我的真正身份，也只能說到這兒了。”

“那麼——”楚軒略略思量了半分鐘後點了點頭，“年齡？”

辛梓被這句問話噎了一噎，不過還是態度良好地作了回答，“蒙雞蛋召喚之前過了第二十一個生日，第二十二個遙遙無期——不過絕對不是因為沒辦法領略高等技能。”

“因為家規中規定滿二十二歲要承擔某些責任？”

“不是，”是某個傢伙蠱惑了父尊們，利用家族關係下了約定——聽起來很狗血，不過我也沒辦法——辛梓在心裡碎碎唸叨，輕輕皺起眉頭，無奈地又咽下一口微苦的茶水。

“之所以不能在平時一直保持作戰時的外表，是由於能量損耗過大的緣故麼？”

“不會啊，那個是我真正的樣子，這個才是偽裝，”少女用指尖點了點自己的臉頰，“保持現在的模樣才需要損耗一點點元力——到這兒之前我還在學校玩兒呢，原貌的話太過顯眼了。還有就是這個狀態下會自動封印一些能力，以免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還有一件事情，你說你們家族的人因為體質關係，會對其他非血緣者造成接觸性傷害，是作用於神經還是單純□表面？”大校顯然是早有準備，一個接一個的丟擲不明白的問題。

“這是一種防禦機制，由接觸者的意圖和本體的警惕程度而定，同時作用於□和精神——當然，小圓子身上只有我一半的血脈，所以在精神反擊上弱了一些。”

“睡著的時候防禦機制會降低嗎？”

“怎麼可能，本體思維活動程度越低防禦等級自然就越高，要不然就沒有意義了。”辛梓得意洋洋地微微揚起嘴角，“我們家的防禦機制怎麼可能有漏洞！”

“至少你的防禦機制有漏洞，”楚軒不慌不忙地推了推眼鏡，“築基那天我醒來之後全面檢查了自己的身體，並且和你的做了一番比較，最後雖然因為器具和條件不充分放棄瞭解剖的念頭，不過——”

“你根本找不到能劃破我面板的手術刀，所以永久性地放棄這個念頭吧。”某人先是更加趾高氣揚了一下下，然後忽然凝住了嘴角的微笑，“你——剛才說做了一番比較？怎麼比？脈搏？心跳？血壓？呼吸頻率？”

“當然是整個身體。”大校坦坦蕩蕩地發言，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奇怪的是不僅沒有感覺到丹田中的元嬰或者金丹，其他部分也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完全沒有任何區別。所以我一直很好奇——”

“等一下——”辛梓有些不顧形象地仰頭喝完了杯中所剩的所有茶水，再次看向楚軒時面色有幾分奇怪，“你——沒有——脫我衣服吧？”語音斷斷續續，充分體現了她內心的掙扎。

“按照原樣又穿回去了——所以我才說你的防禦機制有漏洞。”

你怎麼能說得這麼義正詞嚴，好像真是我有問題一樣——少女無力的撐在茶几上，用左手擋住眼睛，“防禦機制沒有任何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