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不是和官家有舊,早就死了八百回了。但是誰叫自己當初沒射牆上呢,這個苦果只能自己吞。休息片刻又說。
“韓望京城的太白樓,借重丐幫門路消化真定的貨品,必然會讓利,據說每月丐幫能拿到五百貫。既然一年六千貫的大利,此番蔚州有事,丐幫自然不會袖手。而且也趁機到蔚州開北方堂口,哪有不賣力的。”
又說“不要把韓望想得簡單了,如今明德無心師徒隨身輔佐,不會亂來的。他和丐幫、船幫的交易居然是當著祁善的面進行的。有意思吧?”
“開封府捕頭?”對於汴梁地頭,蔡攸自然門清。
“韓望支付一年一千兩百貫安保費給開封府,祁善的兩個子侄投效連勝軍,這裡面都是交易。二鍋頭是黃寶兒專營,趙四連手上兩個萬人敵都給出去了,你說那些罪名有用嗎?還不說這些拼湊的胡言亂語,要是有確鑿的證據,別人早就下手了,能輪的到你麼?”
蔡攸這才驚呆了,這裡面牽扯了太多門路。還以為就是一個將主犯了一些大逆不道的罪,好在官家面前邀功,沒想到差點又被坑。“那就只能放手不管?萬一這個韓家子真的有反骨呢?”
蔡京覺得兒子很淳樸,可是淳樸在於官場來說就是弱智的代名詞。“你因何罷職?”
蔡攸不好意思地說“打了敗仗,又跑了回來,官家迫於無奈,只得如此,可是~”
蔡京不容他分說,“你因何得官?”
蔡攸把腰一挺“官家恩寵,可是~”
蔡京又一次打斷他,“你看,萬事有官家做主,你操這份心是不是早了點?將來你只管求官家,許你個太平閒職就好,這官場實在太險惡了,為父真的不放心呀。”
蔡攸明顯覺得自己老子又在看不起自己,想著自家二弟蔡絛詩文經史無一不精,才華橫溢,從小就鄙視自己,討父母的歡心。自己一直不得看重,最後逼得自己只能走端王的路子,本就想做個王府的主簿之類混點錢花花,沒想到最後趙佶居然能當皇帝,撞大運了。
“大人自小就向著二弟,但是他讀再多書也不過是書呆子,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官家幾次。指望他能振興蔡家嗎?為什麼你就不能支援我,我可是蔡家長子啊!”
“絛兒的確不能振興蔡家,但是也不會敗壞到哪裡去。你性子太輕佻,不是好事,一旦聖意逆轉,就是滅門之禍。如今既已分家,你就好自為之,為父說的都是保命的話,你能記住多少看自己造化了。”蔡京至今都認為,沒有被這個蔡大少氣死,涵養不是一般的好。
蔡攸悻悻的一甩衣袖,走了。
趙楷開心的不得了,前方捷報一份接一份傳來,這韓望還真是中流砥柱。這樣下去,自己可算是押對寶樂,而且又報了太子上次彈劾的一箭之仇。
“面見了阿骨打?樂師,你怎麼看?”趙楷直覺中這裡面會有一點問題,“阿骨打這麼快就到蔚州,韓望真的沒問題?”
樂舍在認真看了一遍線報,琢磨了會說“阿骨打私訪,沒有比韓望這種私下交流更好的方式了,而且可圈可點,也沒有做出格的事情,至於邀請女真高官觀望火器和特種訓練,就是明擺著警告的意思,一定是女真有可能對蔚州展開行動,所以韓望才不得已為之。”
趙楷又將前一份關於石古乃的情報拿出來,兩份一一對照,說“果然,上次就有了火箭比試,這次是特種部隊的演習,如果二者結合,女真鐵騎勢必要忌憚幾分。”
樂舍接著說“女真狼子野心,要麼會快速發動進攻,剷除蔚州以絕後患,或者高官厚祿招降韓望。目前勃極烈大會肯定是研討金國對大宋戰略和舉措,易蔚地區就是最危險的前線。”
趙楷嚇了一跳,女真人會打蔚州?如果這樣韓望怎麼辦?雖然和遼軍打了個平手,但是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