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原來是條病狗,西門達會收……”
聲音突然頓往,像一下子被人捏住了脖子,餘笑僵化在臉上。
對方雖然一臉病容,但眸子裡射出的精芒有若兩道有形而實際存在的銀線,這是至高內力的表現,他是識貨的,再也笑不出來了。
路雲飛跨出房門,徐徐舉劍。
“姓穆的,本人開列了宴客的名單,你是頭一個坐席的。”
“你敢報名麼?”
“當然,因為你只能聽進去,永遠不會說出來。”
“你有這份把握?”
“十成。”
“報出名號!”
“路雲飛。”
“金牌殺手……”老道心神猛地一顫:“今晚來的只你一個人。”
“不錯”
“你與羅志遠是何淵源?”
“亦師亦友,忘年之交。他傳授我武功,也把復仇的責任交給了我。”
“好極了,如果把你擺平,將永絕後患……”
“不錯,如果你有能耐的話。”
“最後一句話,你怎麼會知道本座的身份而找上門來?”
“天下沒有永遠的秘密。”
老道的目光在溜動,他在轉著念頭,面對這不起眼,但相當可怕的敵人,他沒有十足的把握擺倒對方。
傳訊召助手又不可能,最要命的是這精舍是禁地,不奉令無人敢闖。
守護的弟子又已全部被殺,他深悔自恃太甚,沒有應變的安排,但後悔無濟於事,他必須面對事實。
路只飛沉穩地跨進了一大步,明間不大,正是出手的好距離。
老道亮開架勢。
雙方都有置對方於死地的決心,誰也不能讓對方活下去,利害關係太大了。
路雲飛不死,會影響卜大慶的武林大計,老道不死,路雲飛以後的行動將受到極大的限制。
對峙,像兩座一觸即爆的火山。
燈光映著劍芒,劍芒攪和著目芒。
可怕的靜止,時間停滯在某一點上。
只要一動,生死立判,決心、意志和功力,形成了這態勢。
任何行動,都會有一個結果的,雙方出手了,不差先後,同一瞬間發動,場面並不火瀑,只有短暫的幾聲碰擊,一切又趨於靜止。
如果是明眼人欣賞到剛才的這一互擊,會一輩子不敢再談劍,因為這是劍術的昇華,無法以言語形容的高段,幾乎是人所不能達到的高限。
路雲飛的劍仍斜揚著,眸子裡的神光凝固成形。
老道紅噴噴的臉孔,紅得像五月的榴花,慢慢,臉上的肌肉起了抽搐,身體也開始發抖起來。
兩條紅蛇從緊閉的口角鑽了出來,“錚”地一聲,長劍落地,接著是人“砰”一聲,栽倒在地。
路雲飛徐徐收劍,拉上笠帽。
狼,象徵著兇殘狠毒。
安樂房裡,“母狼”週三媚展露了她的手段,殘酷而下流的手段,也只有像她這種女人,才能想得出這種慘無人道的手法。
修羅宮內務總管汪永壽的褲襠被撕開,下體裸露,一支發笈插進龜頭裡,下面擺了盞油燈在燒烤,皮肉焦臭味之外,還加上吱吱的烤炙聲。
汪泳壽全身抽緊,沒有哼聲,只剩下狂喘,臉孔已完全失去了人形,厲鬼也沒他猙獰可怖。
週三媚道:“汪總管,你到底肯不肯繪出修羅宮的佈置圖?”
“……”汪永壽的眼角已經進裂,滲出了血水。
“三媚,再弄下去他可能活不了。”歐少白提出意見。
“修羅宮的佈置只有極少幾個人知道,你當了三年香主,十分之一都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