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還有人會保留著這樣的東西。
“你想不想聽一聽音樂?”
白楊搖頭拒絕:“不了,我在思考一個問題。”
“什麼?”地鼠表現出很好奇的樣子。
白楊說:“我在想你的目的是什麼?是因為是我讓你這個大毒販暴露了,所以你要報復我嗎?”
他反問:“怎麼報復?殺了你嗎?你覺得我會殺了你嗎?”
白楊搖頭:“我不知道。”
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床上的白楊,探手撫過白楊的發頂,像是在回答白楊的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或許我應該早就殺了你,在你第一次拿著槍指著我腦袋的時候,或者在逃出來的半路上,又或者在現在,殺掉你,碎屍,拋屍,或者埋掉。”
白楊的頭皮麻酥酥的,雙手因為長時間綁在一起,手臂都已經感覺到僵硬的痠痛。
他仍舊說著:“這些年我遇到過很多警察,雖然他們都並不聰明,但是卻沒有一個像你這麼蠢。行為冒失、頭腦簡單,你的一舉一動很容易就被人看穿,你是憑的什麼當上的警察?換句話說,你這樣的警察,能讓那些軟弱的市民對你產生信任嗎?能讓社會所謂的正義得到彰顯嗎?”
他的手劃在她的臉上,使勁的捏住她的臉頰,低下身去看著她:“你看你現在是不是顯得特別無能?我叫地鼠,但是你不覺得此時你才是一隻被貓玩弄的老鼠嗎?只要我想,我現在可以對你做任何事!我可以拿一點毒品塞進你的嘴裡,讓你嚐嚐這個世界上另一種美好的味道,然後甘心做我這個毒販的附屬品,趕都趕不走,天天哭著叫著的求我,求我賣給你一點粉兒。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甚至去賣淫。我還可以卡住你的脖子,一次一次的讓你窒息。也可以就在現在扒光你的衣服,讓你這個警花被一個毒販征服。來吧,如果你感興趣,你可以在這三項中任意選擇一項,我馬上就可以讓你嘗試你自己給自己選擇的滋味或者死法。嘖嘖,讓我看看是不是我對人質太人道了,讓人質都忘記我是一個你們想抓很久都沒抓到的毒販,既然我是毒販,是你們警察口中的犯罪分子,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乾點犯罪分子該乾的事情呢?自古以來,老鼠和貓怎麼能和平共處一室呢?你被我抓到的那一刻,是不是也已經做好為你們所謂的正義的事業獻身或者死去的覺悟了?你為什麼緊繃著身子?你是在忍耐或者說害怕什麼?你瞧,我們現在孤男寡女,拋去掉我們各自的身份,在這樣的環境裡是不是會發生些什麼?”
“地鼠,我警告你。。。”
他的手指按在她的唇中間,示意她不要開口,然後兀自用溫柔的語氣說著殘忍的話:“你看你現在哪裡像一個警察,你不過是一個剛畢業參加工作的普通女人,卻這麼不幸的落到了我的手裡。我想讓你活著你就可以活著,我想讓你死去,你連一分鐘都活不下去。來聽聽。。。”
他的一隻手按在她的胸口處:“這顆心此時還怦怦的跳著,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就鮮血淋漓,急速衰竭成一團爛肉,我再用黑色的袋子裝上它,扔在山上,或者被野狗吃掉,也或者出現在你家人同事的眼裡,他們甚至壓根不能判別那是不是你,只能從這一堆爛肉裡提取一點血肉去做DNA比對,你的命運就這麼看到了頭。”
白楊終於忍無可忍,猛地低頭一口狠狠咬在地鼠的右臉頰上,在警校時的千百種訓練都不敵眼前這個萬惡的毒販的三言兩語讓人因為沒有尊嚴而憤怒起來,如果她的手沒有被綁著,她會掄圓了胳膊狠狠給他一頓巴掌,讓他為他自己說出的話付出代價。但是現在,她不得不承認,就像地鼠所說,她才真的是愚蠢、無知、冒失、又自以為是的那個人。
地鼠手掌想要推開她,口氣兇狠:“鬆開口!不然我讓你好看!”
白楊仍舊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