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還請了陛下是嗎?”齊清兒在一瞬的猶疑之後,問出了這個問題。
皇后聞言深沉地看了齊清兒一眼,臉上有半秒的僵硬,隨後轉了冰涼的笑容,道:“郡主果然聰明。”
她這次定是想撕破臉了,蘭成公主的流產給了她莫大的打擊,讓她覺得齊清兒這個人必須得除掉,以免夜長夢多。
也顧不得齊清兒手上是否也抓著她不可告人的秘密。
齊清兒垂臉扭向一邊,她看著窗欞,像是在發呆。
這讓皇后不解,死到臨頭,估計是害怕得沒了分寸,皇后這樣在心中理解她的舉動。
而她永遠都不知道齊清兒心中到底想的是什麼。
齊清兒就這麼望著窗欞,一動不動,就像是在等,等皋帝出現的一刻。
這個時候,正陽宮正殿的門外穿來一聲巨響。
像是有什麼陷入了木板門當中,還帶著劇烈的顫抖,這樣的顫抖只持續了一會兒。
隨後便聽見一個宮女的尖叫聲,沙啞的,尖利的,像要穿破雲霄。
緊接著便有接二連三的慘叫聲,恐慌的,四處逃竄的。
內閣中的皇后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動靜,一時僵在那裡,立刻將秋紋召喚到身邊,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在貴妃榻上僵直。
整個屋子中頓時人心惶惶,四周的宮女們也紛紛露出膽怯之色。
只有齊清兒一副淡然之態,她緩緩扭頭,平靜的看著皇后,道:“只可惜,陛下今天是不回來皇后娘娘的正陽宮了,往後的好幾天他都不會來的。”
這是什麼話?!
皇后兩眼瞪大,一時不能理解齊清兒的意思。
也忘了辯駁,忙對身邊的秋紋道:“去外面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七章,破
秋紋剛剛走了幾步,齊清兒卻道:“不用看了,左不過是整個皇宮已經被人圍了。”
她說得極為平淡,就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凡不過的事。
皇后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迅速的挪下貴妃榻,髮髻上的風簪劇烈的晃動,上面垂下的金須也都因為她的動作之大,而攪動到了一起。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窗欞前,外面驚呼呼救的聲響越來越大,突然的,她猛的旋身,用見到鬼一樣的眼神,瞪著齊清兒,道:“你這又是耍的什麼花招?”
誰料齊清兒淺淺地給了皇后一個笑臉,“皇后誤會了,這個大的動靜怎麼可能是我能攪動得起來的。”
皇后,“……”
全殿,沒了語言,只有驚恐。
……
凌王的人馬已經攻進了宮門。
他的八萬人馬來勢洶洶,將整個皇后圍得個水洩不通,氣勢可謂恢宏。
凌王站在城門的高樓上,負手而立,身著紅鶴色戰袍,衣角在風中獵獵作響。
他眉頭緊鎖,透露著軒昂。
下顎微微抬起,用一種不屑的姿勢俯視著城門下的一切。
城門下戰鼓震天,已有小片區域血流成河。
他一旁的將軍慶宇同樣是緊緊的蹙著眉頭,但他臉上多了一份擔憂,“這麼容易就攻進來了,殿下,臣總覺得有哪裡不妥。”
凌王不屑地哼了一聲,似乎城門下的廝殺聲成了他耳朵裡的交響曲,“有什麼不妥!皋帝,他將最好最精的兵馬都送去了越國,留在京城當中的這些大多都是些病貓子,而且我們這次是突襲,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防備。”
這話說得似乎也沒錯。
慶宇的眉頭動了動,心裡還是隱隱得覺得哪裡不對勁,復又將眉頭緊鎖在一起。
“殿下,已經攻進了永城門,再往裡就是皋帝的寢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