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靖腦袋充血。
根本聽不得納妾二字。
“你少在這裡廢話,你既然進了陳府,就是陳府的人。不管你要不要名份,你死都是陳府的鬼。我告訴你,這孩子你不生也得生,生也得生!”
楊柳聽了失笑。
心道,這孩子都還沒影的,陳文靖就這麼急吼吼的。
看來她要趕緊離開陳府才好。
來這裡本就是幫祁王來的,現在祁王也已經如日中天,她該想著回到祁王那裡去了。
何況祁王也沒有說要勸陳文靖歸順祁王,只說了想辦法讓他歸順軒王。現在他也已經歸順軒王,前些日子還特地走訪了軒王的幾個黨羽。
她楊柳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還留在這陳府受這委屈?
眼睛眨也不眨地瞪著陳文靖,腦子裡面迅速想措辭,怎麼反駁怎麼痛快,就怎麼說。
誰料,話還沒有出口。
那邊皋蘭潔在婢女水芹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見了怒氣之下的二人,撇撇嘴,嗤笑一聲。
然後旋身側對著陳文靖,慢條斯理又極輕蔑道:“我說吵什麼呢!原來是一個要孩子,一個不願生呀!”
說著嗤笑出聲來,走近楊柳繼續道:“人啊,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什麼樣的人生出來的孩子以後也是什麼樣子。就好比,乞丐生的孩子還是乞丐,市井刁民生出來的孩子也只能還是市井刁民,這姬人生的孩子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復又轉過來對著陳文靖道:“納不了妾,你覺得丟臉,沒有孩子你也覺得丟臉,那生出個姬人你就不覺得丟臉了嗎?”
聲音不大卻充斥了他們周圍的所有空氣。
細微都能聽見裡面若有若無的迴響。
陳文靖的臉一下憋成紫紅。
打從皋蘭潔進府第一天,他就被壓著,兔子急了還咬人,他是再忍無可忍。
楊柳在一旁看著,忙退後幾步。
她現在想的事如何離開陳府,巴不得陳文靖和皋蘭潔大吵大鬧起來。
陳文靖抖著鬍鬚,拿手指著皋蘭潔的鼻子,氣到說不話來。
皋蘭潔倒是平靜。
她這身子容不得她生氣。
上回血崩她就差點丟了命,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的她,現在更加珍惜她這條命。
不痛不癢地拍開陳文靖的手,以傲慢的眼神看著他。
就像是再說,你陳文靖就是無能,朝廷棟樑又如何,沒有子嗣照樣是敗家。
陳文靖脊樑骨更寒,兩眼簡直要冒出火花來。
偏偏這個時候,附上的管家前來說太子到訪。
怒氣之下的陳文靖想也未想,立即吼道:“不見!”
管家一抖,看了看皋蘭潔,最終又喏喏地看向陳文靖,道:“是太子,太子殿下到訪。”
他以為陳老爺沒有聽到太子二字,故而重複。
有誰會將太子拒之門外?管家不留痕跡的拿眼睛打量陳文靖,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誰料陳文靖大叫,道:“我知道是太子,不見,你聽不懂嗎?!”
他這個時候正是氣頭上,但凡是和皋蘭潔皇后有關的人他都不想見,尤其是他正想與之撇清關係的太子。
然管家哪裡敢就這樣回了太子。
哆嗦的不知如何是好,硬生生杵在那兒,進退不是。
臨了。
陳文靖長嘆一口氣,厭惡地看了皋蘭潔一眼,對管家道:“罷了,讓他進來吧!”
管家如同重罪獲釋一般,飛奔出去請了太子來。
太子正為他皇后的著急,進來見著陳文靖,就拉著他說皇后的事,先將皇后當下的困境簡述一番,然後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