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會做這麼一場奇怪的夢,她恨那個名喚俊昇的人,甚至將他給的定情信物交予嚴頌保管,可適才在夢裡,齊清兒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緊張。
她竟然一點也不想看到俊昇哥哥的離開,那種莫名的,強烈的情感讓她有些不知所錯。
扶著門框,齊清兒把眼神從那斜斜的背影上挪開,望向滿園的落葉。
這些葉子都是什麼時候變黃的,齊清兒竟然渾然不知,一陣涼風襲來,齊清兒輕咳一聲,將身上的衣服往胸口摟了摟。
忽然面前一道銀光,一把劍橫在齊清兒面前。
“這把劍如何?不知道複合不復合你心目中的標準?”嚴頌聽到齊清兒的輕咳聲,人如楓葉般旋轉,眨眼他手中的劍已經指著齊清兒的胸口。
“哦,對了,你是想讓我刺這裡是嗎?”嚴頌說著,將劍頭偏移,落在齊清兒心臟的位置。
他的聲音聽上去無比的難耐,竟有些自我嘲諷的味道。
齊清兒倒也不覺得詫異,過去的十五年她和嚴頌多少次都是這麼點到為止的打鬥的。
她緩緩抬起頭,淚光點點的杏眼看著嚴頌,用纖細的手指握在劍上,“對,就是這裡!”
她的聲音輕柔乾脆,卻極度強烈的刺痛了嚴頌的心。
嚴頌的身體猛然一震,隨即邪邪地勾起薄唇,同時收劍入鞘,附身湊到齊清兒耳邊,“好啊!我就如你所願!”
齊清兒揚起眼簾,深吸一口涼氣,眼眸從嚴頌的髮髻間撩過:“謝謝你,頌哥哥!”
她不知還能再說些什麼,除了多謝,她似乎再也找不到更合適的回應。
行刺公主,何等大罪,縱使逃脫對於嚴頌來說輕而易舉,但多少都是一次極大的冒險。
更何況,隨同公主一同回京的,還有凌王,和他的五萬鐵騎。
第二十六章,情比劍利
嚴頌倒吸一口涼氣,轉身背對著齊清兒,道:“凌王的人馬現在已經在刺州境內,行刺的最佳地址我已經找到,今晚日落之前,凌王的人馬應該會經過此處,到時我們預先埋伏在那裡就行。”
這些話他說得極為順口,又裝作輕描淡寫,想必已經思慮周全。
齊清兒心中裝滿了歉意,張了張口,沒有吐出話來,只是從他背後摟住了他。
易容之前,有些話她若說不出口,還可以意念傳音,現在只能在心中默唸:頌哥哥,欠你的來生再還!
嚴頌俊美的面容斜斜地掛著一顆若有若無的眼淚,伸手從袖中取出龍圖玉佩,放在了齊清兒手裡。
“戴上它,我要讓你時時刻刻記著我!”
齊清兒緊握玉佩,放開嚴頌,然後當著嚴頌的面,認真地將玉掛進脖子裡。
此時和嚴頌之間的安寧,平靜,也許今後都不會再有了。
齊清兒想到此處,心中泛起不可描述的漣漪,一下撲在嚴頌懷裡,雙手繞過嚴頌的雙肩,死死地抱著。
“你一睡就是三日,只能餵你羹類的食物,去廚娘那裡吃些東西吧,再好好休息一下,再過幾個時辰,你可就沒有現在那麼自由了,還不知道那純淨公主會不會照顧傷者。。。。。。”
嚴頌拉下齊清兒的手臂,難得如此溫柔的說話,可說著說著他又停止不說了。
然後把齊清兒推向廚娘的方向,轉過身去,道:“兩個時辰之後,在這裡等我。”
說罷,微步而去,不等齊清兒回應。
齊清兒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心緒難平,最終體力不夠,聽嚴頌的話去找了廚娘,要了吃食。還和廚娘說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話,廚娘只當她睡傻了,呵呵笑著回應。
吃完之後她還去找了花爺爺,把對嚴頌的歉意,一股腦兒的講給花爺爺聽,花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