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時一定步步謹慎,絕不會留下任何破綻讓人有跡可循。
可他卻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她知道此事。
難道她也是這局中的一顆棋子不成?齊清兒嘆出一口涼氣,順著抄手遊廊回到自己的暖閣。
又在炭火旁坐了良久,直到舊疾稍有好轉。
方歇下了。
……
接下來的幾日,純淨公主幾乎日日。都進宮拜見皋帝,以及去給她的母嬪慧嬪請安。
也不知那日凌王冒雨前來都和公主說了什麼,公主這些時日和凌王之間的關係是越來越差,以往的兄妹情誼蕩然無存。
乘著公主整日忙著進宮。
齊清兒一人在府上剛好偷得清閒。
自從回京,事情就接二兩三的發生,齊清兒本就嬌弱的身體極度的需要休養。
這幾日剛好韜光養晦了。
冬天落在京陵城上的腳印也越來越深,公主府上但凡有水的地方都輕盈地結上了一層冰。
齊清兒捧這一卷典籍,伴著炭火,裹著公主特別賜予的細羅緞裘毛披衣,坐在自己暖閣前的院落中,映著藍得透涼的天空,細細品讀著這本名叫臨川先生文錄的典籍。
旁邊的竹婉摸了摸齊清兒手中的手爐,“手爐都已經涼了,該換炭火了。”
自竹婉被指到齊清兒身邊替身服侍,也可謂是盡心盡力。
做事細緻,倒也無刺可挑。
唯一的一點就是竹婉在齊清兒這裡到底是不是隻扮演著貼身丫鬟的角色,還是。。。。。。
齊清兒從書卷中抬起臉,因這幾日的清閒,臉頰兩邊泛著殷桃般的粉紅,朱唇著著桃紅色。用手輕輕合上了書卷,望著遠處已經落光了樹葉的枝叉,道:“嗯,也該換了。我在這兒坐了多久了?”
“回姑娘的話,快兩個時辰了。”竹婉一邊從齊清兒的手上拿過手爐加碳,一邊答著。
“兩個時辰了。。。。。。”齊清兒默唸著,隨後合上典籍,杏眼移到竹婉身上,思考片刻後道:“關於刑部侍郎李玄,你查到他的背景了沒有?”
杏眼暗藏著試探。
竹婉將加好了炭火的手爐重新放回了齊清兒手裡,方微聲道:“李玄勝任刑部侍郎是在軒轅二十二年,至今在位四年,至於他之前做過什麼,婢女確實沒查出來。”
齊清兒微閉上雙眼。
沒查出來,一種可能是竹婉有意隱瞞,一種是他李玄藏得太好。可是朝廷官員,像李玄這樣的,身世經歷都會記錄在案。
真要去查,也未必查不出來。
除非。。。。。。
齊清兒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竹婉,“我讓你調查李玄一事,你告訴祁王了?”
竹婉對著齊清兒的視線,臉不紅,心不跳,慢語道:“是的。”
“那是祁王讓你查不到的吧!”齊清兒收緊手中的手爐,站起走向一旁。
竹婉,“是。”
齊清兒,“你還真是效忠你的主子!”
竹婉,“祁王殿下說,姑娘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齊清兒,“總有一天?什麼時候?”
竹婉,“奴婢暫時不知。”
齊清兒將視線在竹婉身上停留了半餉,她竟猜不出來祁王到底是什麼意思。
轉念道:“刑部有尚書一職,另有兩名侍郎。其中一個是李玄,那另一個的來歷你總可以告訴我吧!”
竹婉稍作思考,欲如實答來。
院中卻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另一個刑部侍郎名叫曹克。”
純淨公主府尚無男丁,又怎會有男子在這裡說話。
齊清兒剛要轉身,便聽到竹婉道:“見過軒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