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話,為中醫崛起也是行俠仗義的一種方式,楚一飛徹底詞窮。
眾人聊得開心時,楚一飛忽然發現四眼仔似乎言談甚少,坐在桌邊喝悶酒,抽悶煙,表情微變,眼神躲閃。似在躲避什麼。
反觀楚風,則一臉淡然盯著他,嘴角微微牽起一抹諱莫高深的笑意。
“你們——”楚一飛愣了愣,古怪道。“什麼情況?”
“哥,四眼仔真名叫什麼?”楚風轉頭,笑問道。
“真名?”
坦白說,四眼仔叫習慣了。極少喊他真名,略一思索,說道:“牛道士。”
“果然——”楚風笑了笑,遂表情一斂,平靜道:“道士,牛大爺走了。”
“啊——”楚一飛驚訝道。“是那個渾身長滿血泡的牛大爺嗎?”
楚風點頭。
四眼仔猥瑣的臉上先是閃過一抹哀傷,旋即苦澀道:“我猜到他熬不過今年初秋。”
楚風皺眉,目光直勾勾盯著他,似在等待什麼。
四眼仔舉起酒杯,膚淺狹長的透過厚重眼鏡眺望窗外的蔚藍天空,聲音嘶啞道:“死老頭,走好。”說罷將啤酒傾瀉在地,鼓起層層氣泡。
龍兄虎弟mí糊了,楚一飛也好不到哪兒,一臉míhuò望向四眼。
“你怎麼看出來的?”四眼仔盯著楚風,苦澀道。
“不敢肯定,猜的。”楚風微笑。“你和大爺描述的很像,長的——也很像。”
“孫子像爺爺不稀奇。”四眼仔說道。“雖然我不願承認這層關係。”
“大爺死前說對不起你。”楚風說道。
“他沒對不起我。”四眼仔情緒似有些jī動,以往膚淺猥瑣的神sè斂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冰冰的氣息,說道。“他對不起我爸媽。”
“他很想彌補。”楚風說道。
“有意義嗎?”四眼仔灌了一口啤酒。說道。“他一世梟雄,難道沒有失去後才懂得彌足珍貴的覺悟嗎?”
楚風抿嘴,猶豫半晌,說道:“他希望你能好好生活。”
“這點我能做到。”四眼仔眯起本就狹長的眼睛,說道。“我會比他活的幸福。”
楚風點頭,不再言語。
旁邊三人大約聽出一點苗頭,只是mō不清來龍去脈,倒也沒追問,能令猥瑣之極的四眼仔發生巨化變化,用屁股想都知道不是普通事兒。
楚一飛心中無比感慨:這你媽什麼寢室啊。一宿舍四個人,除了自己,全是扮豬吃老虎的貨sè。
初識這三人,楚一飛打死猜不出他們有啥非比尋常之處,可到現在,他發現沒哪個比自己差。即便成了名醫,上了柳寡fù賊船,但較其底蘊。怕是跟他們還有差距。龍兄虎弟還好,這四眼仔,可就隱藏得太深了。
龍兄虎弟的演技還略顯稚嫩,用裝瘋賣傻掩飾其深邃高調的身份。四眼仔呢?
他則以大智若愚、大巧不工的手段來掩飾。稍微比較一番,便知道四眼仔技高一籌。
楚一飛還知道,楚風能有今日武力值,與那個病秧子的牛大爺有千絲萬縷關係。假如他只學會辣媽傳授的格鬥術,絕難達到今日境界。
那麼——四眼仔是不是武力值也很彪悍?
“死了好。”四眼仔釋懷,平靜說道。“活著也是受罪,不如死了舒坦。”
楚風微楞,說道:“大爺走的還算安詳。”
“哈,說點別的吧。從我當年離開牛家村,就已經當他死了。如今只是驗證了我當年大膽精準的猜測。”
“你什麼時候出來的?”楚一飛好奇問道。楚風到那兒有5年之久啊——
“12歲。”四眼仔面lù猥瑣,推了推厚重眼鏡,說道。“當初偷看隔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