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第一次約楚一飛出來聊天,那一天,楚一飛就打了錢大項,然後似乎從那一天開始,楚一飛就開始了不平凡。他總能出人意表地做出讓人跌碎眼鏡的事兒,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楚一飛展開了他輝煌的人生。在那時候,譚月總會忍不住教他一些若是想在這條路上走得遠,就必須學會的事兒。儘管他未必把自己的話都放在心上,但偶爾能有一兩件事按照自己說的做了,譚月都會認為自己所說的並沒有白費。
她不是一個喜歡指點別人的人,這對她而言,仍然屬於làng費時間的範疇。可她對楚一飛這樣做了,並且楚一飛做的十分成功。而在京華市,他還對自己做了一些其他男人一輩子都不能也不敢做的事兒。她不確認自己跟楚一飛是什麼關係,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偶爾從夢中醒來,楚一飛的影子都會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好像,已經有三個月沒見過他了。”譚月坐在那天跟楚一飛聊天,並第一次聽他敞露心扉的石凳上,一縷夕陽揮灑在她如夢幻般的白嫩臉蛋上。
今年初到現在,譚月跟楚一飛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她從未主動聯絡過楚一飛,每次都是楚一飛忙裡偷閒找她。而有時候,她因為在閱讀書籍或是整理思路,還會拒絕楚一飛的邀請。粗略算算,譚月在今年接近十個月的時間裡,和楚一飛見面的次數也僅有十次。這可是在chūn節期間,真正意義上奪走她身體見過她爸媽的男人。
失落嗎?或許有一點兒。
寂寞嗎?譚月從沒跟許多人在一起過。
憂傷嗎?可能,偶爾從夢中醒來腦海裡充斥他的身影卻見不到真人的那點心靈上的悸動,可以稱得上憂傷吧。
楚一飛走的很快,走的很遠,短短不到兩年時間,他已經完成了大變身,每一個時間段聽到他的新聞,都會有很大的變化。包括他跟那個柳寡婦的事兒,雖然譚月知道的不多,但想她這種情商智商都極高的女人,又怎麼可能一點兒也揣摩不出來呢?只不過,她好像在自己的感情上,並不像一個優質的女人。她冷淡的性子和淡定如水的性格註定不太可能過分的被感情cào縱。這也是家族文化薰陶出來的心性——
一個龐大到親情足以泯滅的巨大家族,拿什麼來過分慢慢捋開所謂愛情呢?
即便是那些結婚生子的家族後代,他們這輩子真的遇到自己的真愛嗎?又或者遇到了,而枕邊的人卻不是想要的那個?
從深思中醒來的譚月不由自主地一聲嘆息,緩緩起身,剛yù轉身離開,卻發現面前站著一個熟悉的男人,是的,一個不再青澀,不再見自己就靦腆害羞的大男孩,他蛻變了,成熟了。不再需要指點就能揣摩那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併成功向前進的男人了。對這樣的男人,哪怕譚月還有再多的知識和底蘊,她也不會以居高臨下的位置去指點他了。她知道,或許楚一飛懂的,已經比自己想象中多得太多了。
“一個人在散步?”
這個男人背對著夕陽,一張略顯蒼白的臉蛋上露出一個如當初一樣陽光清澈的笑容,眼睛裡透著單純的目光,不帶絲毫的雜質。
“你呢?”譚月反問。
“我去你寢室找你,一個人都沒有,然後無聊地逛啊逛,就來到這兒了。”楚一飛笑的很溫潤,目光落在譚月的臉上,一絲不苟,跟當初一樣,沒有太多的輕薄和窺覬。反而是一種純欣賞的神sè。
“我正準備回去。”譚月平靜地說道。目光也直視著這個三個多月沒見的男人,這個偶爾會進入自己夢中的男人,這個唯一一個得到自己認可,得到自己身體的男人。
“不如再坐一會兒?”楚一飛試探性地詢問。
“可以。”譚月重新來到石凳的旁邊,楚一飛緊隨其後,飛快的用名貴襯衣極其嫻熟地抹乾淨石凳上的灰塵,轉頭,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