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抱怨錢大項沒素質,就不能學學我的內涵嗎?
落座之後,一名穿著得體的shì者禮貌走來,微微彎腰,詢問道:“先生,喝點什麼?”
“來一杯水吧。”楚一飛支吾一聲。
“稍等。”
不得不說,高消費場所,服務方面做得毫無瑕疵,難怪有錢人喜歡上這種地方擺譜。我有錢也願意每天往這兒鑽吶。
一杯水喝了一半,錢大項終於姍姍來遲。他穿的還是那麼拉風,根據楚一飛很淺薄的眼光,仍能猜出這位大紈絝渾身上下的裝備,少說也得好幾萬。當然,還不包括手腕上那塊閃得人睜不開眼的江詩丹頓。
“哼,你還真敢來。”錢大項冷哼,拉開一張椅子落座。
“這臺詞應該我說吧?”楚一飛眨了眨眼睛,賤賤道。“你又打不我過。”
錢大項大怒,剛yù發作,似乎想到什麼,按捺下怒火,冷漠道:“既然你答應當著全校師生的面給我下跪道歉,這事兒的確還有商量的餘地——”
“什麼?”楚一飛大驚,睜大眼睛道。“你瘋了?”
錢大項再次被刺jī——假如不是那個不靠譜的殺手和自己協商以這樣的方式解決,後續尾款不要,下次找他還打5折,你當我願意跟你làng費時間?
當然,錢大項絕對是有備而來的,如果談不妥的話——
“那你的意思是?”錢大項冷笑著詢問。
“我承認,你剛才的意見很yòu人。不過,你很喜歡玩角sè扮演嗎?”楚一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見錢大項滿臉míhuò,翻白眼道。“明明是你給我下跪,怎麼從你嘴裡說出就變味了?”
“媽的!”
楚一飛被錢大項接下來的動作驚到了。抓著杯子砸也不是,放也不是。
無他,他居然搶先一步砸杯子!
“難道,他召喚人的訊號也是砸杯子?”楚一飛內心腹誹,並惡毒詛咒馬英俊想的這個餿辦法。
“今天不nòng殘你,老子跟你姓!”錢大項獰笑,側廳外邊很快湧進十來個大漢,清一sè西裝革履,虎背熊腰,很有山東響馬氣勢。
楚一飛抬頭瞧一眼湧進來的這票人馬,咧嘴笑了起來。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錢大項略微不滿,huā錢請這票打手可不是讓你們擺POSE的,倒是動手啊?
扭過頭,剛要怒罵,猛然瞥見一張熟悉的面孔,愣了愣,古怪道:“你怎麼也來了?”
馬英俊嘴角叼著粗大的雪茄,怪笑兩聲,扒開彪悍的西裝男,卻沒搭理他,徑直衝楚一飛詢問:“剛才砸杯子的不是你?”
楚一飛聳肩,舉了舉杯子,示意自己還沒砸。
“那——”馬英俊一臉深沉地說道。“我先出去?等你摔杯子我再進來?”
楚一飛面sè大變,罵道:“你媽還不快動手!”
馬英俊倒也不再chā科打諢,手一揮,那一票西裝男很明目張膽的把錢大項五huā大綁。
“你收了我的錢,居然反過來對付我?hún蛋!”錢大項咆哮著,臉龐猙獰得不像話,像是一頭擇人而嗜的——兔子!
馬英俊可沒把他放在眼裡,冷笑一聲:“你以為用錢能收買我這種視金錢如糞土的俠士嗎?沒睡醒吧!”
楚一飛心臟猛烈抽搐,跟馬英俊這種人為敵,真的很挑戰心臟啊——稍微代入錢大項的角sè,他就渾身不自在。
這票西裝男來的快,去的也快。擰小jī一般拖著錢大項離開。
“記得改姓啊!”楚一飛衝錢大項叫喚一聲,悠哉遊哉喝茶。
馬英俊見他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面lùmíhu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