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從我身後的櫃子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賀禮——一對鎏金琺琅合巹杯,擺放在桌子上。
“這些年多虧你和各位掌櫃的照應,蝶煙我才能有今天,眼看這京城裡的生意我們算是做全活了,華逸樓名義上雖不是京城最大的商號,但若是把咱們全部的商店都加起來,恐怕那上官家也得怯咱們幾分。”我笑著說。
“俗話說:樹大招風。我也不想和他們爭什麼京城的第一。這幾年,我們也陸陸續續在外地開了一些店子。我有心把外地的生意做大,所以想在江南設個總店,打點江南的一切,其他的店子還是各自以京城的名號在江南各地開個分店。”我頓了頓,接著開口。
“宋掌櫃這一年在江南也算是把江南的生意打了個底,下面我們就該大幹一場了。張掌櫃您還是留在京城這兒,就讓您兒子去江南那邊給宋掌櫃幫幫忙吧。”我笑著說。
根據安排在他身邊的人回報,這個張掌櫃還是個忠心耿耿的人,他兒子也是個伶俐的人物。
“謝小姐的提點,我父子二人定當為小姐鞠躬盡瘁。”張掌櫃那個感動啊,就差淚流滿面了。
我繼續說:“那就等您兒子辦完喜事,過個一月半月地就動身吧。讓他從其他掌櫃的那裡挑一些看的上的,不管是什麼身份這次都破格可用。所需費用也一併從賬目上支取就好了。”
我說完這些,張掌櫃已經感動到不行了。
雖說是讓他兒子去江南幫忙,但是也是副掌櫃的。
他也明白他兒子年齡太小,沒有威信,只要歷年幾年,前途是無量啊!
江南分號的總老闆,雖然只是表面上的,就已經是十分的榮耀了。
他在京城是掌櫃,兒子也出去做事,這可是別人的不來的信任。
“我聽說你這門親事和右相府也是沾親的?”我忽然問到。
“也不算是什麼親。只是兒媳的姐姐是右相府的第一房小妾。”張掌櫃說。
“哦,第一房嗎,就算以後有了夫人也得讓她三分。既然有個做右相的姐夫,那就不能虧待了新媳婦,我聽說你那裡的院子也小,不妨趁兒子成親,換套打點的房子。正巧我前些日子買了個院子,你就搬到那裡去吧。僕人什麼都是齊全的,也不用再找了。就這麼定了,這是房契拿好。”
晴兒把房契提給我,我把房契遞給他,讓他搬到這個院,就是為了告訴他:一家老小都在這,那邊的活可得好好幹。
張掌櫃果然明白了我的意思,顫顫微微地收了房契。
我又掃了兩眼桌上的的賬本,說:“張掌櫃辦事我一向放心,你兒子原來的管的地方就併到華逸樓一塊管理吧。這帳目我也不看了。你去忙吧。”
“是小姐。”張掌櫃轉身要出去。
“等等。”我喊住了他。
“小姐還有什麼吩咐?”掌櫃停在門口,轉身問我。
“也什麼,就是好奇問一下。過幾天的茗園的活動,你看能不能讓你那兒媳託託她姐姐給那右相府送張帖子啊,咱們這些年連左相都請來了,可就是沒有請動右相啊。”
我試探地說。
“小姐有所不知,這右相府一共有6名侍妾。這右相在外面還有幾個紅顏。這個府裡的小妾若有什麼不對之處,輕的就被攆出相府,或是尋個下人配了,重的連命都不保。所以這事恐怕……”
“哦,既然這樣,就不為難了。不過,這右相府真的這麼……”我繼續問到。
“恩。小姐畢竟是大家小姐,所以不知道這市井上是怎麼傳的。這右相雖然沒有娶夫人,但先先後後送進府的女人也是不少,有的沒有一兩年就死了,有的就被直接從府裡扔了出來,或是直接賣給人牙子。這小的兒媳婦的姐姐也是今年初才被人買了送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