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繪出。季南安微微揚眉,“這樣呢?”
其實在他畫圖的開始,我已經瞭解了他是什麼意思。
於是有些難為的低下頭,“這樣看,當然是寧嘉酒店的。”
“這就對了,”只聽砰的一聲,他將鋼筆甩到桌上,眉頭簇起,“什麼事情,都應該從動態的角度去看。在寧嘉的三大支柱企業中,您不應該只看當時的業績便評定企業的盈利趨向以及今後的發展動力。更關鍵的是,是要看到它的潛力和風險份額。您還知道我剛才問你的問題麼?是哪個企業風險較大,實力較弱?其實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論及實力,寧嘉傳媒確實是最弱的,但是論及風險,那就是……”
“寧嘉酒店。”我打斷他的話,“季南安,你想考我麼?或者,你想讓我知道什麼?”
他驀然安靜下來。
看著我的目光微微爍閃,我回應著他,再次看不懂眼前男人的表情。
我承認,我現在是有些惱羞成怒。苦學了這麼多日子的成果在兩分鐘之內就被他輕飄飄的TF,別說是我這樣急於證實自己能力的人,就是任誰也不能承受。所以,我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只能有些氣急的盯著他畫的圖,聞著他身上淡淡透出的青草香氣,氣悶的彷彿要窒息。
而他又是嘆氣一聲,“寧董,”聲音沒有了剛才的桀驁和微揚,反而有些低沉無力,“您不是想真正當起寧嘉的家麼?我只是想告訴您,不論是商場還是其他地方,什麼事兒都不能只看一時,只看表面,要是那樣的話,不但會吃大虧,要是嚴重的,還是會損大力氣。”
說罷這些,他便看我不看一眼,起身走出辦公室。
而我,面對著他的“話裡有話”,竟是半夜未眠。
季南安不會說無用的話,這點是我堅信的。我琢磨了半晚上猶不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卻沒想到,第二天一上班,秘書便給了我答案。
上午十點,將召開集團董事會議。
寧嘉是民企,這就註定了他沒有那些“國企”那麼*病,不會一個星期大大小小的開無數會議。即便是平時有例會,那也是有大事便通報,沒大事便電話說一下即可。我來到寧嘉這麼久,也只是開了一次全體董事會議,就是當時歡迎我那麼一回。
所以,這次寧嘉突然要召開的董事會議,無疑讓我納悶至極。按照規矩,如要召開會議,起碼會讓秘書室提前幾日通知。我問一旁的成助理,“知道會議是什麼內容麼?”
“不知道,”成助理倒是回答的老實,“只是看季總那個樣子,彷彿有什麼重要事情要宣佈。”
剛回來一天便要開會,再想起昨天下午對我莫名其妙的考核和別有深意的話,我更有些惴惴不安,隱隱覺得,彷彿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剛要邁進會議室,身旁突然有人戳了我一下,回頭一看,正是我姑姑寧潔,“蔚,”她看了我一眼,大概是醒悟稱呼不對,連忙改口低聲,“寧董,我聽說要開會,您知道是什麼事兒麼?”
“不知道。”我搖頭,看著她在叔叔寧茂源旁邊坐定,這才想起她並非董事,只是寧嘉一員,那又如何列席股東大會?
而隨後而來的季南安隨即給了我答案。
“今天這次會議,我先做個檢討,”他的開場詞讓眾人均是一愣,“這次去香港應急公差,事先並未向寧董彙報。這是我做手下的失職,還請寧董原諒。”
我怔愣之下只能點頭,放眼看去,叔叔寧茂源微微垂頭,似乎是略有所思。而寧潔的目光則直直的盯了過來,除了犀利之外,看向季南安的眼神中似乎還有別的東西脈脈流動。我心中突然有些彆扭,剛要翻看手中的筆記本,突然被季南安的話驚得瞪大眼睛。
“我今天之所以要提議開這個會議,就是想要提請個要求讓大家審議,”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