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相往來。怎麼也沒想到,你倆竟然會在一起。合謀著對付他這邊。他可以徒手對付你,那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有南安在裡面摻和,這計劃便幾乎是不可能。”
“然後呢?”我看著她,唇角笑意加深,“然後,你便出場了?”
“你現在覺得好笑對不對?但是事情的真相確實是如此,”她小啜了口茶水,“對,我登場了。”
“真是好計策。”
“對於我和南安的關係,我相信不管從他嘴裡還是從那些人嘴裡,你已經聽了很多的版本。可能你不大願意聽,但是很可惜,事情幾乎就是那樣。之前南安一直喜歡我,可我沒表態,因為我心裡一直惦記著另一個男人。我知道南安對我很好,可是感情這東西,基本就沒有‘替代’一說。但是如今形勢不同了,我便傾向於南安這邊,做起了……”她皺眉一想,“該叫什麼呢?間諜吧。”
“寧蔚我一直覺得你很傻的,像是個直腸子,真的不適合在這個大場合裡混。以幾個月的感情來對峙這好幾年的好感,你以為你賭的起嗎?你就那麼和個棒槌似的非要賭一把,我知道你早就看穿了我的把戲,但是我不怕,你就算知道你是我寧茂源的人有什麼關係。反正你早知道寧茂源是什麼人,我呢?被看穿了更好,乾脆再大大方方給你看。我不相信以南安對我的感情,會那麼愚蠢天真的聽你的話。這樣的一場仗,我那時候覺得,你一點勝算都沒有。只有被吃的連骨頭渣都沒有的份兒。”
想起那段時間,我不由苦笑,“也已經如你所願了,我豈止沒有骨頭渣,連命差點都沒有。”
“我也以為如我所願了,可是我沒有,”她揚眉看我,“難道,你也一直認為,我如今這麼長時間,都一直在如我所願?”
這話問的有點莫名其妙。
“寧蔚,說你沒腦子,你確實沒腦子,事到如今,我都替南安覺得冤。”她似譏非譏的看著我,後來又苦笑,“也是,他一直裝的那樣好。”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季南安才是最高明的獵人,你,我,茂源,寧潔,都是他手掌裡的猴子。看似我們在做戲,其實卻是他掌控著全場的情節。我們一直在自欺自人,而他卻一直無比高明。他在等著我們作,作到情況沒法收拾,作到全世界都會看到我們真實目的的時候再將我們一舉殲滅,到時候,大家都知道我們的嘴臉,而他不僅能夠一舉擒獲,更重要的是還師出有名。”
“我是茂源的人,他早知道;我的孩子是茂源的,他也知道;我那孩子是寧茂源做主流掉的,他更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在和他裝,他全都知道。”
我吃驚的瞪大眼睛。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發現這事情的真相的,但是肯定不是聽了你的話之後察覺的。更可怕的事實是你沒來之前他便知道,但是他卻壓下這份心思,一直在和我做反間計的遊戲。這樣的計,講究的便是事態不變,心無旁騖的對付對手。他本來可以的,但是你來了之後整個形勢大變,”向姍笑著看我,“你自作聰明,妄想著自己發現了全世界都不知道的秘密,大吵大鬧,差點將他的計劃搞的全盤皆輸。”
我徹底呆住,良久才反過神,“那他……他怎麼不告訴我?”
“怎麼告訴你?以你的脾氣,你會掩住這個秘密嗎?”她輕聲一笑,“前有狼後有虎,只怕你第一個會告訴你那個沈嘉。而結果也是不負眾望,他考慮的完全有道理,你果然還不怕麻煩的把那個沈少爺給扯進來了。季南安心心念念保你的寧嘉,想把你的寧嘉奪回來,可是你可好,不費吹灰之力,將整個寧嘉拱手相讓給另一個男人。”
“寧蔚,”她突然湊近,直直的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到底得有多蠢,才能作出這樣的事兒來?”
我一句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