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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據說是去了香港,”雖是長輩,但在工作場合,叔叔總得忌憚我的身份,“具體我也不知道,但是寧董,”他作出一副仗義執言的樣子,“寧嘉如此,他以為有大哥的遺囑就了不得了麼?你看這寧嘉都成什麼樣子了,他還……”

“他還怎麼了?”我深吸一口氣,“叔叔,這是在寧嘉,您不應該有事兒瞞我。”

“這……”他眯起眼睛,仿若欲言又止,看我直直的盯著他,終是湊上前一步,“其實我是不想讓您多操心的,但是您總是寧嘉的董事長,總該對大哥留下的產業有個心數。外界知道大哥死了是年輕的您接任,原本就有不少非詞。而前段時間您涉嫌……涉嫌殺人,也有了一些不好的輿論。在這樣的時候,他季南安作為總經理還無緣無故的去香港,實在是有些蹊蹺和不厚道。”

我的眉頭越來越緊,眼前浮現出最後一次和他“談判”的樣子,那雙深邃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雖然顯得暗潮激湧,但卻態度卻是坦白誠懇,不覺問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十一月十一。”

“和誰去的?”

“首席特助向姍。”

儘管不願意承認,但我還是發現,心在聽到這兩個名字的瞬間,砰的一下猛跳。

事到如今,我倒情願是我自己敏感了,是我自己多疑。人家向姍是季南安的特助,兩人一起去香港公差也許是很可能的事情。而在我與季南安談判的第二天便不打招呼的走,純粹是公務繁忙,根本沒顧得上。

寧嘉如今處於這樣的境地,他顧不過來也是可能。我不能因為時間湊巧,人物不對就顛覆剛剛滅下去的想法,認為他們倆此時攜手出去就是別有用心。

可是,縱使我如何勸服自己,心中那個想法卻還是萌芽滋生,並且隨著季南安歸來日子的拖延,一天天蓬*來。

這樣的事情,如何能不蹊蹺?

接下來的幾天,我努力讓自己埋首於各種學習之中,並且給自己定了個期限,如果三天之後季南安還沒有任何訊息給我,他此行便真的是我所想的定性,林早的事兒確實是他陷害的我,他此行與那個向姍在一起,就是要及時掩藏好這件事情,該躲的躲,該進行下一步計劃的進行下一步計劃。

這樣的想法讓我的心煩亂不已。我這才發覺,不知道什麼時候,似乎整個人的心態已經有了某些變化,此前在國外的時候,彷彿恨不得和季南安不共戴天,而現在在國內,我和他處於這個尷尬的位置,卻有些害怕面對與他敵對的事實。

正這樣想著,刺耳的電話鈴聲乍響,著實把我嚇了一跳。我瞅了瞅表,正是中午11點10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正是秘書室的訂餐時間。

於是,無精打采的摸起電話,“喂。”

而話筒裡的聲音卻讓我一顫,百般繚亂的心思在瞬間冷靜起來,“季南安?”

他的聲音依然不疾不徐,沉穩低聲中透著好聽的磁性感,用很簡潔理性的語氣描述了去香港公差的緣由與所要處理的事情,所要會面的人物。事隔這麼多天毫無訊息,他現在所敘述的這些資訊對我而言卻只像冷冰冰的客套與虛詞。而最後那些所謂的成果,依然是用簡練的“經濟資料”來表現出來,其實,經過這麼多日子的學習,我已經能明白是什麼意思,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偏偏提不起興趣。

作為寧嘉的董事長,很沒出息的,我竟然感覺這些業績和行業標準與自己無關,我不知道以目前這副心態,到底該去怎麼衡準季南安與向姍一行人所取得的商業價值。只覺得心底騰起一陣難以壓制的怨懣,最終還是打斷他的話,冷冰冰的開口,“季南安,你到底把我當作了什麼?”

說完這句話,還不等他回答,便扣斷了電話。

剎那間,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