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黑鍋?你知不知道那全是為你!”
羽菲又眨了眨眼,眼波忽地轉為柔和。
“王熙!”慕倫終於吐出那個教他如哽在喉間的名字,“你心中的真命天子是他,對不對?風箏!”這一番話,可把羽菲好不容易擠出的一丁點感性情懷給嚇跑了。她本能地掉頭望著爭爭,發現後者也張口結舌地瞪著自己。
慕倫仍自顧自的說著:“舞會那晚你和他的交談,我全聽見了,我也知道你和黎爭爭演那場戲的真正目的,你只是為了拒絕那場相親,為的也是那個王熙。”
“你閉嘴!”羽菲朝著他大吼起來。完了!全完了!讓他在校門口這一嚷嚷,別人的想法她可以不管,但是,她卻不能忽視爭爭那充滿驚疑的瞼。“展慕倫,你不要胡說八道,我跟王熙一點兒關係也沒有,我才不可能喜歡他,風箏根本不是我,其實風箏是——”她猛然收住話,望望四周再望望爭爭。
“反正,‘風箏’是誰那不干你的事!”羽菲話鋒一偏,放棄了辯白,轉而爭取攻擊的主動權批判他:“你少惡人先告狀了,那晚自己做了什麼好事,竟敢來找我理論?”
“我?我做了什麼?那晚……”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吻你是不是?”
“你——”羽菲跳了腳,而一陣竊笑由周遭鼓譟而起。
慕倫視若無睹的笑道:“不論我做了什麼,那都是在盡一個‘未婚夫’的義務啊!”
“未婚夫?”羽菲提高聲調,反唇相稽:“那可就鮮了,我的‘未婚夫”居然會丟下我而跟別的女人跑了。“這樣子說。好像對自己與失光彩吧?
羽菲義正辭嚴地道:“告訴你,展慕倫。像你這種風流成性、不負責任的男人,就活該配那個林雪兒!我風羽菲就是不希罕你!”
“是嗎?可是我看你的樣子明明在意得很,你在……吃醋?”他莞爾一笑,流露出另一番瀟灑不羈的風采。
“我在吃醋?你想得美呢!你最好馬上去娶那個林雪兒,那我就可以從此高枕無憂、消遙快活,說不定還會長命百歲呢!”她奮力甩掉他的束縛。原以為他會對那晚的情形有所解釋,沒想到他盡在出她的洋相,真是教她氣壞了。
慕倫見她把話說絕,立即鬆了手,不覺地皺起了眉,“你說的是真話?”
“我……”眼珠呈滾盤狀地溜了一圈,羽菲嚥了咽口水,無法不點頭。“當然是真話!”
“好!”他應聲道,然後毫無表情地轉身前走。
“唉!你……”她遲疑一下,“你說‘好’,是什麼意思?”
“那當然是成全你的心願,去向雪兒求婚。”
啊?羽菲楞在原地,瞧著展慕倫的身影遁入轎車,然後揚長而去。她……有說那是她的心願嗎?
“羽菲。”此時,爭爭走到她身邊低聲道:“你怎麼可以叫他去娶林雪兒呢?你明知道那個林雪兒不單純,就算你不喜歡他,也不要故意害人家嘛!”
“我……我哪有啊!是誰要他聽我的……”羽菲垮下了肩。
“是啊!他也沒道理真聽了你的話,也許他是一時氣話吧!不過——”爭爭饒富興味地介面道:“我發現他好像真的特別在意你哦!”
羽菲聽了,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掉頭就走。
“唉!等等我嘛!你要去哪兒啊?”在後面急急追著的爭爭發現方向不對,忙問著。
風羽菲那兩條長腿並未停下來,只是揚聲丟下話:“我想一個人去走走!”
爭爭停下步伐,瞭然地點頭。一個人?這種獨處的意境,可不是一向不甘寂寞的羽菲會做的事。
看來,羽菲是有所改變了。而這改變,就為了他——展慕倫。
為了一個自己誓死不嫁的男人而心情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