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你怎麼會來這裡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小黃笑著調侃程山,而且也確實有點奇怪,健身這回事,貌似和程山是有點不搭界。他哪裡有時間玩這個啊?
臺子上,正有兩個柔道選手在放對,另有一箇中年男子板著臉,雙tuǐ跪坐,在一旁觀看。此人臉部線條剛硬,估計就是那日本教練了。
“二少,請坐!”
鄭曉燕徑直將劉偉鴻領到臺前的位置,指著地板上一個棉布墩子,說道。不待劉偉鴻落座,自己先雙膝跪地,tǐng直了身子,和那鬼子教練一個姿勢,觀看臺上的比賽。
劉偉鴻懶洋洋地在棉布墩子上坐下,自然不是跪榻榻米的姿勢,而是一種很隨意的坐姿。
鄭曉燕瞥了劉偉鴻一眼,淡然說道:“二少,你從來不守人家規矩的嗎?”
劉偉鴻微笑道:“那要看是什麼規矩了。有些規矩要守,有些規矩就不必了。比如小鬼子的規矩,我不是日本人,也不是你們這的柔道選手,這個規矩,不守也罷。”
鄭曉燕點了點頭。
看來劉偉鴻果然名不虛傳,是個桀驁不馴的角sè。本來也是,連賀競強的未婚妻都搶,還有什麼規矩能夠約束他?
這個時候,臺子上日本教練的眼神如刀鋒般掃了過來,落在劉偉鴻身上,很是不悅地“哼”了一聲,嘰裡咕嚕地說了幾句日本話,似乎是在向劉偉鴻發火。
鄭曉燕咯咯一陣嬌笑,說道:“二少,佐佐木教練發火了。問你是哪裡來的,為什麼不守規矩?”
劉偉鴻毫不在意,懶洋洋地說道:“你告訴他,第一,我遠來是客,他這樣叫叫嚷嚷的,不是待客之道。第二,要我守規矩,你們這得有拿得出手的東西,lù兩手給我瞧瞧。要是厲害得很,我自然就守你們的規矩了。”
鄭曉燕雙眉微微一揚,上下打量一下劉偉鴻,說道:“這麼說,二少也是柔道的高手了?”
劉偉鴻笑道:“柔道沒學過。架打得不少,算是自由搏擊吧。”
鄭曉燕又笑起來,帶著點戲謔地說道:“街頭húnhún打群架也叫自由搏擊啊?”
劉偉鴻淡然道:“不管白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聽說柔道的等級也稱為幾段,這九段高手,總應該是打贏了所有八段高手才能晉級的吧?”
“二少對自己自由搏擊的能耐倒是tǐng自負的。行,自由搏擊就自由搏擊!二少,今兒就請你指點一下。你要是贏了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怎麼樣?”
鄭曉燕眉眼如絲,在劉偉鴻臉上晃來晃去,似乎正在挑逗著呢,外人見了,又哪裡能夠想得到,這位其實是在向劉偉鴻挑戰。
劉偉鴻就笑起來,說道:“鄭主任,你要是肯幫忙就幫,不必要找這麼多借口。我跟你玩自由搏擊,傳揚出去,還不得給人笑死啊?”
鄭曉燕咯咯一笑,說道:“二少,話不能說得太滿。真正的搏擊高手,講究的是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不見得身高力大就一定能贏。牛的力氣就比老虎大。”
話說到這個份上,劉偉鴻基本上沒退路了。
不管怎麼樣,劉二哥總不能承認自己是大笨牛,鄭曉燕是老虎吧?
程山連忙在一旁說道:“玲姐,別開玩笑了,二哥怎麼能跟你動手呢?那太不公平了。”
鄭曉燕瞥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小三兒,一邊去,這沒你說話的份。二少,請跟我去更衣室吧……”
劉偉鴻問道:“真要打?”
“當然!”
“那好,那就玩玩吧。也不用換衣服了,我不習慣穿這種柔道服裝。就這樣上去吧。鄭主任是柔道好手,我就擱那不動,你能把我放倒,就算是你贏了。”
鄭曉燕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