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畫面驟然浮現,那日在司樂宮中那個女人第一回不哭不鬧回應他,也是這般模樣嬌羞模樣。翌日,他特意早早趕了過去,替她畫眉綰髮,她說,她也想他,這是定情嗎?算嗎?
不曾真正留給感情,誰知留下了卻再也無法收回了。
任憑懷著這個女人捶打著,只是將她緊緊擁著懷裡,狹長的眸子緩緩的閉上,很熟悉很熟悉,在汐妃身上尋不到的,在任何妃嬪身上都尋不到的,也許,他可以多留她幾日……
水漸涼,凌徹將汐月抱了起來,汐月雙眸緊閉,竟在他懷中睡著,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榻上,支著頭斜倚在她身旁,看了她良久,柔軟的唇邊卻緩緩地勾起了一絲冷笑來,那夜沉睡他便查的清清楚楚了,蘭玲香薰混著木質香氣便會產生催眠的作用,原來是這作用,汐月日日都要用這蘭玲香薰才能入睡,是怎樣的恐懼怎樣的傷痛,早知如此,他如何會輕易放過那杜一鳴,早知如此,他如何會那麼遲才擁她入懷,那麼遲才定下心來要護著她一輩子呢?
指腹輕輕劃過汐月的臉頰,眸子卻不再溫軟,躺了下來,依舊擁她在懷,眸子緩緩閉上,唇邊卻勾起了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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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陣斷情
一室的寂靜,白紗帳垂地而落,寬大的床榻上,凌徹擁著汐月靜靜地睡著,兩人皆是一臉安靜的睡顏,那麼溫馨的畫面。
良久,汐月緩緩地睜開了那晶亮的眸子,不著一絲絲的倦意,小心翼翼地拿開攬在腰上的那大手,輕輕翻身而起,低聲試探:“凌……”
心中一怔,隨即改了口,“皇上……皇上……”
凌徹沒有動,依舊睡得很沉,雙眸緊閉,俊朗的眉宇間透著絲絲疲倦,呼吸那麼平緩,一臉的安靜。
“呵,皇上,臣妾去去就來。”汐月不再看他,冷冷地說著便起身穿上衣裳,快步離去了。
這幾日將思月宮到御書房的路都摸透了,就連御書房也摸得清清楚楚,她已經尋到了那駐軍圖藏在哪裡了,還真設定了機關。
汐月出了司樂宮,便使起輕功朝御書房而去,飛簷走壁,一路上是那麼順利,一個守夜的侍衛都沒有遇上,心中暗暗慶幸,身後那一直跟隨的黑影她當然知曉,黑衣跟來了,正好先讓他交出解藥來,她再開啟那機關。
若是看出門道來那機關便很容易開了,她本可交待黑衣去取的,只是,黑衣的話如何能信?這駐軍圖便是她的解藥,肅親王根本沒打算留她的命,這一點在鍾離的時候她就很清楚了。
很快,御書房便到了,正門前走過了一行帶刀侍衛,汐月躲在暗處,晶亮的眸子骨碌一轉便貓著腰小心翼翼地繞到左側去,警覺地察看了四下的動靜,便一躍而上,也不在牆頭多逗留隨即縱身躍下,不一會兒,一個黑影亦從牆頭掠過。
汐月微微納悶今日御書房中的奴才似乎不多,很輕易便繞過了,進了殿後那小書房,心中一喜,連忙快步朝那大書架而去,也不再多想其他。
“黑衣……黑衣……”汐月輕聲喚著,卻遲遲不見黑衣出現,難道方才她看錯了,那傢伙根本不在?
“黑衣……你幫幫忙啦……黑衣……”又是低聲呼喚,仍舊是一室的寂靜,只有她一人。
汐月的時間並不多,凌徹早朝都起得很早的,即便他不醒,羅公公也會去提醒的。
顧不上那麼多,輕輕地轉動了書架上那個墨硯,見那隔層沒有動靜,她也不慌,按住了那墨硯輕輕左右移動了下,唇邊勾起了笑意,將那墨硯掉轉了方向,果然,她一猜就中,這般雕蟲小技可是好多古籍裡都介紹過的,也不知道這百納處在什麼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