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麼問題,都要說出來才能解決,你只要和我提意見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無須在意。”鍾泱不知道對方在顧慮什麼,但他希望研究所裡不要出現那些研究人員被技術以外的因素困擾的情況。
得到了鍾泱的支援,殷向洲才接著說道:“主要是導氣結構的設計以及槍擊迴旋閉鎖方式的設計上,大家還存在爭論。彈種的選擇也是各執一詞。常勝管事堅持採用德國的技術,因此而壓下了許多的設計意見。”
原來如此,鍾泱也算是明白了。之前所整理的資料,單純依靠“學士”和鍾泱來完成始終是不嚴謹的。因為技術派系和資料來源的駁雜不同,為己方研究人員所提供的資料也存在著巨大的差異。導致了在槍型設計上出現了紛爭,因為各方所堅持的設計理念有衝突,各有說辭。
果然單靠自己是無法完成研究體系的建立,單是這個資料整合處理就很有問題了。再加上古文會所成立的研究機構尚且不滿2年,整個體系架構也優待完善,早期的思想混亂也是難以避免的。聽完了殷向洲的話語,鍾泱也不得不思考著其中的因由。
而常勝也是一名歸國的技術員,為了統一研究思路,集聚所有人員先專門研究出一支槍械,再考慮其他。畢竟學術上的爭論還可以等,但是實物必須要先弄出來才有意義。也許是這種壓制讓殷向洲感到了擔憂,畢竟短期來說或許見效迅速,但對科研工作的長久展開十分不利。
“不用擔心,各自的學術派系都可以保留,我會調撥資金讓你們進行新一輪的研究。每一種槍都可以先試著造出樣品,然後再來爭論。常勝管事那裡我會去好好說明的,你們放心大膽的開展工作。有爭論不要緊,只要對技術發展有利,我都會給予一定的支援。”
安撫住了殷向洲以及他身後一大幫研究人員的心情,鍾泱這才帶著微笑一一的鼓勵了眾人在工作上取得的成果。學派體系的混亂對於組織發展的早起來說,是十分不利的,因為分散了的精力無法快速的推動產品的設計完成。
沒有合格的產品,就不能快速的累積研究工作所需要的資源,這對於科研組織的發展幾乎是致命的,尤其是在這個商業主宰世界的時代。
但就其整體而言,爭論有助於科研工作的細化和開拓新的知識,所以怎麼把握好這之間的平衡,就要依靠鍾泱的決斷了。
這種問題,最終還是需要不斷的擴大研究團隊才能更好的解決。缺少技術人員,才是導致矛盾衝突的關鍵。為了長遠的計劃著想,鍾泱還是決定不要用政治來管理科研,也不要因為經濟因素而影響到科研的步驟。
研究團隊的細化和拆分也必須著手進行了,鍾泱寧願捨棄快速作出成品的這種做法,而是在根本上夯實組織內部的研究體系。羽翼豐滿,自然可以翱翔於天際。
有著智慧工廠這樣的神器級盜版工具,鍾泱也不擔心賺不到利潤。反正離著第二次世界大戰還有著不短的時間,花費十年,研究體系應該可以初步充實了,剩下的就是積累技術底蘊的問題罷了。
心懷憧憬,鍾泱帶著愉悅的心情離開了第二研究所。隨手帶走的,還有那一支突擊步槍。這是世界上的第一支突擊步槍,雖然威力還不怎麼樣,但絕對有著紀念價值。
時間已是3月下旬,陳澤在乘坐著鍾泱不久前剛送來的防彈轎車“天馬”,在幾名陸戰士兵的陪同下一起前往火車站。他要去接一位老朋友,粵軍的總參謀長鄧鏗。
鄧鏗今年已經38歲,為人英武剛毅,且忠義無雙,是陳炯明的第一號心腹,地位猶在陳炯光和陳覺民這些人之上。因為陳炯明的緣故,陳澤也和鄧鏗相熟,成為好友。今日鄧鏗從香港回到廣州,正好為其接風洗塵。
1922年3月21日傍晚7時許,一列從九龍開廣州的火車緩緩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