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應該算是陽謀。利用的就是當地居民的排外心裡幫親不幫理,人之本性,更何況老王是弱勢群體,天然獲得輿論的傾斜,華軍百口莫辯。
“那你說的辦法是?”
“如果那士兵性子剛烈,敢於剖腹明志,自然就真相大白。但這其實是權謀手段,我軍不屑為之,也不需為之。”
想著這裡面的事情,林翔就是冷笑不止,紅門不知死活,盡耍些見不得人的小計謀,實在是弱得可以。
“辦法是好,但對於我軍而言,的確是不足取。”聽到此節,楊華也不笨,稍加分析,也是回過味來,通曉了這其中的前後和因由。
“難道軍部就不怕民心反覆嗎?畢竟我軍才剛剛佔領這裡,態度如此強硬,恐怕不合適吧?”王彪對此不無擔心,華軍力量固然強大,然是如果地方糜爛,在軍事角度上也是很不利的。
林翔嘴角微微斜起,語氣中帶著冷冽的殺意:“反覆?所謂的民心,無非一個利字,哪裡會為了一點點輿論就讓這些貪生怕死的百姓拋頭顱灑熱血?無非是想法不責眾,聚合起來試探著我方的底線罷了。”
對於城中原本的上層名流,那些人的心態和手段,林翔哪裡看不清楚?見華軍態度和睦,就有些蹬鼻子上臉,真是不知死活。這些人必然會被邊緣化,在民政部門接手這裡之後,血腥的洗刷或許不會出現,但當地那些不合作的世家,必然會沒落,甚至消亡。
華聯的社會機構和經濟體系,想要擠垮這些不入流的小地主或者富商,根本都不需要動刀子。
耒水河畔,這裡有一座生活殷實的小村落。單單是看著村裡家家戶戶砌著結實的青磚民房,就能看出此地的農業經濟還算可以。這裡是永興縣地界,位於郴州以北一帶,耒水的南端。
單純從戰略角度出發,其實說不上這裡有多好,永興縣城也不大,周圍的地勢也是開闊,無險可守。
五千大軍,就駐紮在這裡,圍繞著臨河的靜修寺,構築起了堅固的防禦陣地。這裡本是佛門產業,李濟深本人也是竇信佛法,自然不會像孫逸仙那樣向這些佛教產業開刀。
不過華軍可就沒那麼客氣了,每當進入一個新的佔領區,在戰事結束後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繳這些佛教產業。
根據華聯的相關宗教法,只有政府承認的神明才可以受到公開祭祀,否則就是違法。明顯的,佛堂裡供著一群印度佬,絕無可能透過批准。
對於宗教事務,華聯管理非常嚴格,更不可能讓佛門繼續混淆視聽,冒充中華本土文明。這是正本清源之舉,指揮總部也是下過命令,驅逐僧人還俗,不承認的寺廟原本登記在冊的田產。
最重要的是,要求佛學各派,都只能供奉自己的祖師,而不允許公開祭祀那些沒有中國血統的佛祖菩薩。這點就很致命,滅佛雖然不可能,但分化瓦解還是可以。
這靜修寺的主持,就是因為不肯,而被抓入大獄,關押了起來。倒也不會虐待,只待日後形勢好轉,就會將之釋放,不過現在卻不可以。
畢竟此人還是有些人脈,萬一出來之後,與華軍為難,也很麻煩。還不如索性扣押起來,將他晾一晾。
軍營內部,崗哨嚴密,並且彼此都劃分著嚴格的巡邏分割槽,禁止士兵胡亂走動。如果說想要秘密潛入,那簡直是笑話,這裡到處都是荷槍實彈計程車兵,以六人為以小組集體行動。
任何落單的物件,都會受到盤查,沒有有效證件,根本無法脫身。
靜修寺修在河畔,風景迤邐,古色古香。寺中供著釋迦牟尼的佛像,鑲著厚厚的銅皮,這就是所謂的塑金身。佛門整日說著慈悲,其實最為鋪張浪費,吸取信眾的錢糧,供養僧眾。
以敬佛禮佛為名義,經常要求別人捐納錢財,來為佛像塑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