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百出的試探卻奏效。看密函後,竟派晴繡出宮,與人接頭。朕拿下晴繡和那人,不過稍加恐嚇,二人便都招。除晴繡方才所講,從那人身上,朕還得知個極有價值的訊息。”
英帝看眼皇后,見雖是深埋著頭,卻聽得極是認真,便接著道:“那人招供,他是‘蝙蝠’中的線人,只負責訊息傳遞,詳細情形卻所知不多。但‘蝙蝠’近日發生件驚人的大事,他卻是知道的。那便是他們因樁未完成的神秘大買賣而不得不放棄京城的藏身之處。到樁大買賣,據是個極有背景的僱主委託的,個僱主與他們組織的‘宗主’似乎還有些交情,因為樁買賣竟是分文不取的。朕聽些,立時便確定,個極有背景的神秘僱主定是無疑。而朕此時方才知道,貴妃別苑遇刺,以及接連所發生的切意外竟然都是在幕後操控。”
皇后見切至此已全然敗露,直強作的鎮定早已煙消雲散,只餘下滿面慌亂,深深伏下頭去,哭道:“皇上,臣妾是時糊塗……”
“住口!”英帝怒不可遏,“‘鬼迷心竅’、‘時糊塗’,的託詞也未免太多些。,實在是令朕太過失望。”英帝禁不住嘆息,眼中有掩飾不住的悲傷,“當年,朕欽為後,的確是出於壓制申氏權勢膨脹的需要。入宮後,為此受盡委屈。朕雖表面未什麼,但心中卻清二楚。申氏倒,朕立即便授予中宮應有之權柄。為人寬厚端方,舉止有度,朕待自是不同尋常妃嬪,始終敬重有加。朕萬萬沒有想到,表面端莊溫寧,內裡竟是心機狡詐。”
皇后聽英帝得有理有據,步步深入,顯然是再無法遮掩,明白大勢已去,求也無用。只是癱坐在地,面色呆怔,不言不動,眼前切都似無物。
杜沅沅繃緊的神經終於稍稍鬆下來。看來,皇后今日定是逃不掉。
英帝突然高聲大笑起來,笑聲含自嘲,更多的卻是怒意,“樣的人,根本不值得朕憐惜。朕想通切,恨不得立時就將拿下,”英帝的眼神轉柔,深深地看杜沅沅眼,“但當時貴妃省親在家,並不在宮中,朕讓受麼多的委屈,本就應該當面給個交代。還有,”英帝聲音又已變冷,“朕很好奇,個久居深宮身份榮寵的宮妃怎會與江湖中惡名昭著的殺手頭子有所牽涉,朕實在是不懂。因此,朕便派人去劰州,去查的底細。其中雖耗費不少心力,但總算是讓朕查出來。”
英帝講出段話後,皇后面上的神情突然有絲波動,就如同平滑的水面剎那間出現條裂隙,那裂隙帶著深深的憂慮與恐懼,吞噬原本如死灰般的表情。
英帝似是早已知道番話對皇后會有如此影響,冷冷笑,向閔文秀道:“文秀,來唸段逸聞給皇后,不,給趙氏聽聽。”閩文秀不敢怠慢,舉起手中摺子,朗聲道:“平州趙氏,先帝成年間遷居劰州。業初年,劰州匪患,趙氏被虜,家人以其不能還,哀之。三日後,趙氏奇蹟而返。問其情由,乃被劫後為人所救。家人喜之,恐生異變,秘而不宣。”
英帝伸手向閩文秀,閩文秀急忙將手中摺子呈上。英帝略略掃幾眼,把摔在皇后眼前,“朕的皇后原來還有樣的段不為人知的往事,不知道皇后是否願意將段傳奇講給朕聽聽?”
那本摺子被摔得散在皇后的膝邊,內頁朝上,那數行蠅頭小字正對著皇后的眼睛。皇后怔怔地看刻,目光雖在那摺子上,卻又似飄向他處。好半晌,才伸出手去,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