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動身,依然靜靜地站在那,似乎在等著什麼人出現。也許,他們知道了這還有很多人在等著他們。
嗖,一條人影從天而降,像一隻蒼鷹,撲向其中的一頂轎子。兩個紫衣護衛躍起,雙雙出刀,一個迎面劈出,一個斬向雙腿,刀勢迅疾,嗚嗚生風。那人人在空中,兩掌拍出,打在兩柄刀背上,將刀打偏,人雖沒傷到,但也被逼退回去,一個空翻,遠遠飄落在地上。
這是個溫文爾雅的中年人,一身飄逸的長袍,雙手背身而立,站在滿地血汙之中,竟淡然似閒庭信步。
“哈哈,夜兄都出來了,我秦某要是還躲著就太不像話了。”樹林中一陣響動,又一個人飛了出來,這人戴著一頂斗笠,方方正正的臉上,一圈絡腮鬍子更增添了幾分粗獷。他口中的夜兄,應該就是那位儒雅的中年人。
“我倒是誰呢,原來是秦兄弟,今天可不是搶飯碗的時候,這骨頭不好啃啊!”姓夜的中年人說話的當口,眉宇間還帶著微笑,怎麼也不像一個身懷武功之人,倒像私塾的教書先生。
“不好啃就請幫手唄,林中的各位兄弟,都出來吧!現在不是坐觀虎鬥的時候,先拔了釘子,各位再搶也不遲。”
他這一招呼,呼呼啦啦又出來了好幾位。看來他們都知道,不合力一起,拿不下這十幾個侍衛。
高飛瞟了一眼最後出來的幾個人,忽然大吃一驚,那天晚上在潁州跟著自己的那個鬼一樣的無常竟然也來了!
他依然面如白紙,慘白的嚇人,兩隻眼睛深陷,空洞無神,整個身體空蕩蕩的,遠遠看去就像掛在一根竹竿上的衣服,左手拿著那根怪怪的手杖,這次看得清楚了些,那手杖上面是一顆慘白的骷髏頭。
“連‘鬼火無常’白無常都來了,這一鏢就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兄弟我就跟著喝喝湯算了。”那個姓秦的哈哈大笑。這似乎是一夥的,難道也都是天網的?高飛心裡忖度著,沒有了易水寒,高飛完全是一抹黑。
那白無常並不理會秦姓漢子的話,依然面無表情地盯著那群紫衣護衛,眼睛發著綠光。
“你‘匕殺無命’秦暮和‘暗夜殺手’夜無天的名頭也不小啊,只是不知為何不走正道,既然作了天網的妖孽,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一行人走了出來,是武當派的弟子,說話的是個面容清瘦的中年道長。
聽到這話,那個叫秦暮的彪形漢子扭過頭,用眼睛瞥了瞥武當眾弟子。
“我說誰說話這麼大的口氣,原來是清虛掌門親自駕到,帶的還全是衝字輩高手,我就奇怪,你那所謂的堂堂的名門正派,竟然也會和我們這等妖孽混在一起!”秦暮那神態竟然是滿臉不屑。
清虛道長也來了?高飛心裡有點忐忑,那他一定會找天網的麻煩的!他的私生子,是死在天網的手上的,難怪他剛說話那麼不客氣。還好,他不知道是自己,否則不滿天涯地追殺!
“哼,我就是來清除你們這些妖孽的!”清虛道長手中拂塵一抖,便撲向了“匕殺無命”秦暮。除了高飛,恐怕別人都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動了殺機。他身後的弟子,一見師父動手,也都抽出長劍,便要將那秦暮圍住。
“各位道兄,何必自動干戈,眼下我們共同的目標,是那幾頂轎子。”那夜無天顯然和秦暮關係不錯,想勸阻一番,可一見武當眾弟子圍過去,邊毫不猶豫欺身上去擋住了幾名弟子。
“廢話少說,連你也殺!這次我們下山,搶人其次,斬殺妖孽第一!”被夜無天圍住的武當弟子長劍遞出,一片劍花如水銀瀉地。這幾位弟子竟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高飛心想,這剛剛有了點勢均力敵的味道,可他們自己倒先打起來了。看來,這幾頂轎子這次肯定是攔不住了,要趕往下站了,自己得找個機會抽身出去。看來一時半會還不用自己動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