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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罪,嬪妾知罪,嬪妾一時高興才喚的,嬪妾再也不敢了,嬪妾再也不敢了,請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一把將茶盞摔在她頭上,血流下來,汙了尚好的緋紅織絲錦,沈嘉瓊吃痛也不敢去擦,只連連磕頭,直稱再也不敢了。眾人看著她,同情有之、歡喜亦有之……然更多的是看沈嘉玥這個做姐姐的有什麼反應。

沈嘉玥看後有些生氣亦有些心疼,側過臉,欲起身為她求情,手卻被趙箐箐按住,連傅慧姍亦對她搖頭,示意不能去求情,細想了想,歇了這份求情的心思。

太后厲聲斥責,“一時高興?那你要是永遠高興,是不是這個夫君二字你要永遠掛在嘴邊?”氣的發抖,“你有沒有明白自己的身份?夫君二字也是你能喚出口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中宮在哪裡,難道你不知道?”

沈嘉瓊一直稱不敢,頭也不敢抬起來,任由太后罵。沈嘉玥終是忍不住了,起身亦跪在地上,為她求情,將沈嘉瓊的錯處全攬在身上。

太后看著地上跪著的兩姐妹,想起陳年往事,竟沒有方才那般生氣了,消了些怒火,只說:“那你兩去壽康殿外跪著吧,”複道:“這次的事哀家小懲大誡,若往後還有誰敢說出這樣的字,哀家絕不輕饒,哀家乏了,你們退下吧。”

眾妃嬪忙不迭稱是,然後行了告退禮,各自散去,只留下沈嘉玥兩姐妹跪在殿外。天氣炎熱,穿的又薄,咯得膝蓋生疼,這罰跪之事亦非小懲啊。

足足跪了四個時辰,直到日落西山,太后才鬆口讓她們回去,這還是趙箐箐和連夢瑾兩人一同求情得的鬆口。沈嘉玥因著太后常罰跪倒也不覺得什麼,仍能起身,只是裙上的血漬格外刺眼,而沈嘉瓊一向嬌生慣養,從未被罰跪,如此一來連起身都困難的很,沈嘉玥只好去扶她,卻被她一把推倒在地,惡狠狠道:“不必你假好心,若不是你,我豈會被罰跪,收起你的假惺惺,我不需要。”又搭著眉兒的手,掙扎著起來,後揚長而去。

沈嘉玥萬萬沒想到沈嘉瓊會推自己,一時不防,被推倒在地,趙箐箐剛從壽康宮裡出來,看到這幕,自然也聽到了沈嘉瓊的話,愈發恨她,之前合歡殿之事還沒完,又來這出,她很不願想起沈嘉瓊是她沈姐姐的親妹妹,還是一母所出的同胞妹妹。擱下恨意,連忙去扶沈嘉玥,並著錦織一同扶起她,兩人走在僻靜的小路上,誰也不說話。

趙箐箐忍不住開口,“就她那副張狂樣,姐姐何必去求情,又何必去找那不痛快?隨她去罷,總有一日,她會……”

沈嘉玥打斷了她的話,蒼白的臉色映襯著晚霞,平添一抹動人,淡淡道:“她是我妹妹,這是誰都沒辦法改變的事。何況,我答應過母親要保她平安的,我總要做到才是,”複道:“凡事但求無愧於心。”小聲道:“再說了,我若不求情,太后會怎麼想?皇上又會怎麼想?傳出去,沈家族人該如何想?求情是必然的,也是必須的。”

趙箐箐細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話鋒一轉,“姐姐,你知道是她…她在合歡殿…做下那事的,對不對?幕後沒有人,或者說她就是幕後之人,你知道的是不是?”

沈嘉玥輕輕一笑,卻有些傷感,“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穢亂宮闈的罪名她擔不起,沈家更擔不起。”輕聲道:“幕後有人為她出主意,不過她也是自願的。”

趙箐箐輕呼一聲,索性小路上沒有旁人,只有她們四人,望著沈嘉玥的臉頰,腦海中閃過方才沈嘉瓊的話,不免疑惑,於是問道:“那她為什麼說若不是姐姐,她不會被罰跪。這‘夫君’二字是她喚出口的,怎會是因為姐姐呢。”

沈嘉玥突地憶起絳雪軒的宮人,心中一個大膽的猜測生起,卻沒有說出口,模稜兩可道:“許是…因為父親讓她入宮的時候正好是我最消沉的時候吧!為此她才恨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