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黥。
“這麼看我做什麼?”被他這麼看著,林黥甚至都感覺有些不自在了。
“我突然想到陳喬偉有個女兒,叫陳思敏,好像和你還有一段瓜葛來著,我想知道這事上你有沒有想過怎麼辦。”張少歡說得很淡然,可視線卻沒挪開,一直關注著林黥的表情。
林黥苦澀地笑了笑,沉默了下來,良久,竟是搖了搖頭道:“我想過,可是沒有答案。陳喬偉和我有多大的仇恨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視若無睹,可……”
“可是對你一往情深的陳思敏又是陳喬偉的親生女兒,要愛情就要放棄仇恨,要報仇就會失去愛情,很難抉擇,是吧?”張少歡幫他介面說了下去。
“你說呢?”林黥苦笑著反問道,這個問題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選擇,可要自己為了她而放棄這段天仇,那是絕無可能了。
張少歡突然顯得有些憤怒,轉過頭,淡淡道:“你把楚心如放在什麼位置了?”
林黥一愣,隨即長嘆一聲,道:“不說這些了,順其自然吧!誰都不是先知,沒法預測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說不定為了這段仇,我先死了呢!”
“你倒真看得開!”張少歡臉上的怒容漸漸斂去,淡笑著感慨道。
林黥沒再多說什麼,這問題他一直都不敢去想,未來到底會是怎麼樣,誰都不敢斷言,他只想好好走這條路,也許有一天一切都會自然而然的解決,這就是他的僥倖心裡,一直安慰著自己的阿Q精神。
良久,林黥轉過頭,指了指張少歡手中的表,問道:“阿樂走了多長時間了?”既然是要亮王牌,那時間一定得拿捏到位了,否則就失去了應有的效果。
“二十分鐘。”張少歡抬手看了看,淡淡地回道。
林黥點了點頭,起身望著窗外的夜色,輕聲道:“差不多了,可以動手了。”說完走到窗戶邊,從腰間的小包裡掏出一根鉤索,探出頭望了眼樓頂的位置,把手中的鉤索往上一拋,正好掛著樓頂的外沿。
“我先上,你殿後。”林黥話剛說完就閃身抓著繩索躍了出去,手拉著繩索,雙腳踩在牆壁上,迅速攀登。
片刻間來到了二樓的窗戶邊,透過窗戶望進去,只見裡面是桌球場,一群流裡流氣的痞子在叫囂著揮舞球杆。林黥微微皺了皺眉頭,人這麼多,等會混進會議室可沒那麼簡單了。
望了眼身下就要攀登上來的張少歡,林黥不再多猶豫,輕輕拉開窗戶,如鬼魅般順著窗沿滑了進去,愣是沒有發出半絲聲響。扶了扶戴著的平底眼鏡,心裡暗歎一聲,這裝扮畢竟還是用上場了。
往前隨意地走了兩步,站在窗戶邊,正好掩護身後進來的張少歡,待聽見一聲輕微的響聲後,林黥悄悄鬆了口氣,只要進來了就好說。
兩人很自然地繞著二樓走了一圈,似乎因為樓梯口有守衛的關係,也沒什麼人去注意這兩個顯得有些陌生的人,再說,麻生和花蓮兩人手下的人也不見得互相認識,這倒給了他們不少的方便。
兩人最後在一扇大門的不遠處停了下來,看著門口守候著的四個拿著長刀的壯漢,林黥轉過身扶了扶鏡框,朝張少歡輕聲道:“你有什麼好辦法?”
“這會議室幾乎是密封的,除了這大門根本沒有別的地方可進了。”張少歡苦笑著搖了搖頭,就算變成蒼蠅要飛進去,估計都會被拍死。
“等他們出來再動手是不行的,危險係數太大了!必須得想個辦法進去!”林黥再次裝作不經意地蹩了眼那四個拿刀的壯漢,心底苦澀地嘆了口氣,算算時間,古月樂那邊應該差不多要到了。
“只有硬衝了!”張少歡咬了咬牙,隨手抓了個空酒瓶,就要往前衝過去,卻被林黥給攔了下來。
“這不是辦法!”林黥搖了搖頭,把他手中的酒瓶給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