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
楚戈直著說叨,“現著地裡溼氣,坐著土堆子裡可著腚涼腚涼的。”
秀娘提裙子的手一頓,忍不住的擺了他一眼兒,這直楞子,啥叫腚涼腚涼的呀,他就不會說著好些麼,就說怕她坐著地裡受涼,專門給尋著個草垛子叫她好坐。
楚戈把手裡的東西放到地上,見著秀娘還站著,就拍了拍身邊的草垛子,“這葉片子順溜著,不劃拉衣裳。”
瞧著那人一臉木楞的,秀娘抿了抿小嘴莫得說啥,只是應著聲兒了,過去坐到草垛子上,誰叫她就稀罕楚戈這股子憨勁兒哩。
她指著陶罐,“今兒我烙了蔥餅子還熬了點稀粥,餅子里加著油渣了,和著稀粥一起吃解膩……哦,對了,楚戈……”
楚戈從籃子裡把碗筷拿出來,正提著陶罐往碗裡倒稀粥,聽見秀孃的叫喚回過頭,倆人趕巧碰了個面對面,害的他差點把碗給打翻了,好著他拿的穩,只是溢位來些在手上。
秀娘把額前的頭髮挑起來,“你幫我瞅瞅,我這腦門可著髒了?”
這稀粥雖說放著罐子裡走了一路了,可還是蓄著熱氣的,這粘著上手了扒著皮的疼,可著楚戈就一動不動的直挺著,瞅著跟前那一張嬌秀的小臉,連個大氣兒都不敢出。
他蹲著身兒往後退退,這秀娘離得太緊了,那氣兒都呼到他臉上了,怪癢癢的,“好、好著咧,白溜溜的……”就跟那剝了殼兒的煮雞蛋似的。
秀娘放下頭髮,“誒,那就怪了,剛我在道上碰到同村阿嫂,她和我說叨了句,倆眼兒就一直擱著我臉上轉,我還想著是不是我臉上粘了啥髒東西咧。”
楚戈聽著瞧著了她一眼兒,想想的問叨著,“秀娘,後個兒咱去趟鎮子吧。”
(各位親們,元宵節快樂,o(n_n)o謝謝“啊啊啊巴阿”的打賞)
第十九章碎嘴子四起
這茬田間大道上來往著好些個婆姨,她們都是去著地裡給自個兒男人送飯的,打前過著仨倆個的,絮絮叨叨的侃嘴子,可說叨的都不是自家的事兒。
那倆嘮的正歡的擱前頭瞅見一人兒,左手拎著一陶罐子,右手挎著個竹籃籃,衣裳素淨身段苗條。
她倆瞧著皺了下鼻子,對著邊上那單個走的婆姨努努嘴的,“喏,那不是楚戈家那狐媚狸子麼。”
那婆姨聽了也撇著眼兒的,“嘿,正說著咧,這人兒就自個兒冒出來了,你倆等著,我上前兒瞅瞅她那小花臉。”等著兩下里都走近了,那婆姨忽的喊叨了聲兒。
離著遠的秀娘就看見人兒了,可瞅著不熟就莫打招呼,這會兒倒是來人先叫喚上了,“哎,秀娘妹子,給楚戈送飯來了?”
秀娘也跟著笑笑的,“嫂子好。”那仨婆姨都挎著個竹籃子,邊上那倆手挽著一塊,瞧著莫啥神情,只有走在前頭的一個婆姨對著她咧嘴兒的。
那婆姨招呼完了,就擱她對過站住了腳,直瞅著她說叨,“喲,你這籃子裡怪香的嘿,都給做啥好吃食啊。”
雖說是不認得人家,可秀娘還是陪著笑叨了句兒,“莫啥好東西,就烙了幾張蔥餅子,這不趁熱拿著來了。”
那婆姨過著前來,離得她近些,倆眼仁兒上調又盯著她的腦門子,笑叨著,“嗨,這大日頭天的,人兒都稀罕個涼口的,你咋還趁著熱咧。”
其實秀娘這麼說就是不想和她擱大道兒上嘮話,這不管是啥東西涼了能好吃麼,特別還是這麵餅子,這要是涼了可是硬的粉粉碎,還好著噎人兒。
秀娘依著笑笑,說叨了句兒“吃口隨人嘴”就走了,也不理後頭的叫喚,她可不想叫楚戈吃那幹不了拉幾的蔥烙餅。
那婆姨嚷嚷著話還沒說完,瞅著秀娘莫搭理她,她動動嘴罵咧了幾句,“啥人兒麼,三棒子蹦不出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