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的牆頭,喝著酒,故作神秘的告訴他們完顏康母子在北方。
時光總是匆匆,但還是為她留下了甜蜜的記憶,這或許就是人生的意義吧,穆念慈這樣想著。
等進到村裡的時候,嶽子然居然再次見到了小個子。原來他們這幾日一直沒有放棄過從完顏康這兒尋找完顏洪烈的蹤跡。
小個子在見到嶽子然後,暗道一聲晦氣,心說怎麼哪兒都有他,當下不等嶽子然有所表示,帶著蒙古兵匆匆撤出去了。
嶽子然輕笑,他可是知道完顏洪烈在哪兒的。
他們先經過酒肆,嶽子然見酒肆門從裡面關上了,因此走上前去敲門。
“現在不沽酒的。”完顏康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我知道。”嶽子然說:“我是來送酒的。”
完顏康在裡面聽到了嶽子然的聲音,心中一動。走過來將門開啟。他一身尋常百姓的衣服,早沒有了往日翩翩王家公子的模樣,腰間還繫著圍裙。沾了不少煙火氣,手上還有水珠,顯然正在燒菜。
完顏康在見到嶽子然身後的穆念慈後明顯一愣,隨即露出赧然的神色來,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嶽子然敏銳察覺到了完顏康眼中的異樣神情,乾咳了一聲,舉起手中的酒。說道:“請你喝酒。”
“好…好啊。”完顏康回過神來,側過身子邀請:“裡面請。”
穆念慈探首看了看屋內,見只有完顏康一人。衝完顏康點點頭後,對嶽子然說道:“我看望爹爹和孃親去了。”
完顏康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但沒有絲毫顯露於臉色,待嶽子然答應一聲後。與嶽子然一起步入店內。
“把門關上吧。”嶽子然說。店內很乾淨,沒有嶽子然前幾次來的那般滿是蛛網塵土的樣子。
完顏康聞言把門關上。
嶽子然看了眼廚房案板上切碎的肉和菜,明顯他們家三人份的,笑道:“正好下酒,不過得多做一些,不然一會兒我們三人不夠吃。”
完顏康以為嶽子然說的是一會兒穆念慈要過來,高興地點頭答應了,走進廚房忙碌起來。
嶽子然見他利索的樣子。心中感嘆苦難當真是鍛鍊人的東西,爾後又看了看自己手掌上的老繭。他的劍術何嘗不是在苦難中練出來的。
趁完顏康做飯的機會,嶽子然在廚房轉了幾圈,愈發的肯定完顏洪烈在密室中了。
“還習慣嗎?”嶽子然問。
完顏康笑笑,說道:“還成吧,有些東西只有經歷過才明白箇中滋味,王侯將相和尋常百姓莫不如此。”
“比如?”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時汗流浹背,輕風一吹忘卻所有煩惱,閒時三兩杯淡酒,坐看雲捲雲舒。”完顏康手中忙碌,口中說道:“而生在王侯家,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時刻擔憂著取代他人和被他人取代,牛家村無憂無慮的生活絕對是王侯將相享受不到的。”
“看來你很習慣這裡的生活。”嶽子然隨口說道。
“不。”完顏康搖了搖頭,說道:“那天蒙古人將軍用腳將我踩在腳下的時候,讓我清醒的認識到,當命運掌握不在自己手中,別人可以像踩死螞蟻一樣踩死你的時候,無論王侯將相還是尋常百姓都是最可悲的。”
嶽子然基本認同,人生本應如此,得到一些東西便要失去一些東西。
“現在我應該叫你完顏康還是楊康?”嶽子然斜靠在牆壁上,看著忙碌的完顏康問。
“尋常百姓時自然是楊康了。”完顏康笑著說,將菜利索的下鍋,很快便燒好了。
這時穆念慈走了過來,代楊鐵心邀請嶽子然到家吃飯,但被嶽子然拒絕了。穆念慈知道嶽子然與完顏康有話要說,因此也沒勉強,將完顏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