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僵持場面,枉送了性命。
嶽子然站在船頭凜然不懼,眯著眼睛看著前方的賊人,右手握住了佩劍,霎時間溫和隨性的人像變成了一把嗜血的劍一般,讓他身旁的幾人在暮春時節感受到了深秋才有的一種肅殺之意。
瘸子三眼中精光一閃,感受到了嶽子然的殺意,心中居然閃過一絲忌憚。他們都是從戰場中廝殺出來的,卻也沒有遇到過如此有殺意的人。
“繼續開船。”嶽子然冷冷的吐出四個字。
船伕是自在居的下人,不敢違命,當下小心翼翼的劃了起來。
遊慳人是生意人,他們處理事情的方式首先都是在想用錢能不能解決,所以當下抱拳朗聲說道:“各位是哪個水寨的好友?自在居大掌櫃遊慳人在此有禮啦。”
回答他的是一陣海螺號聲,團團包圍住他們的小船縮緊了包圍圈。同時小船上有一些漢子,光著膀子翻身躍入了水中。
“糟了。”遊慳人臉現焦急,“他們要鑿船。”
船伕只能再次將船停了下來。
嶽子然臉現一絲冷笑,心中對鐵掌峰的恨意,讓他變的有些嗜殺。當下低頭看了一眼水面,閉上眼睛細聽一番之後,脫去了長衣,右手握著劍柄躍入了湖水中。
“公子。”“師父。”白讓接過長衣與遊慳人同時喊道。
“這些人都是水生水長的,水性好的不得了。在這水中他們便是高手,公子是不是有些冒失了。”遊慳人不會武,只能焦急的對瘸子三說道。
瘸子三冷靜的搖了搖頭:“老主人尋的是大能之人,若這點事情公子都擺不平的話,又算得上什麼大能之人。”
白讓與孫富貴要放心許多,他們雖然不知道自己師父水性如何,但卻知道嶽子然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他們將目光看向水面,想要看透水下發生的事情,卻見嶽子然已經破水躍上了船板。
劍還在鞘內,右手還握著劍柄。
身上若沒有水跡,絕對不像下過湖水中一般。
“完了?”遊慳人將目光投向水面,兀自不相信,才剛剛一句話的時間而已。
圍著他們的賊人也不相信,齊齊把目光投向水面。
水面一片安靜,除了雨水打出來的漣漪。
直到片刻之後,才有人驚呼道:“水……水變紅啦。”
下水的弟兄一個都沒有上來。
所有的賊人認識到這些以後,將目光都向嶽子然移來,像在看一個怪物,有人喃喃說道:“那是八個熟悉水性的弟兄啊,竟然一瞬間……”
嶽子然好久未開殺戒了,此時一開心情卻放鬆了下來,不再似先前那般冷酷,淡笑著說道:“開船吧。”
“是。”船伕膽壯起來,乾脆的應了一聲。
再沒有人言語,賊人有些心怯,在原地準備聽首領下一步的命令。
在烏篷船內,無名和尚唸經的聲音大了起來,配合著雨打在烏篷上的嗶剝聲,讓嶽子然心中的殺氣蕩然無存,他知道這些都是太湖上的賊人,算不上鐵掌峰的人,只是被鐵老二花錢僱來的而已。
……
這時,遠在幾十裡之外的小鎮上。
一位鬚髮皆白的漢子問坐在亭中賞雨的鐵老二:“老二,你確定那些太湖匪盜能夠把他給殺了?他可是幫主也頗為忌憚的人啊。”
鐵老二悠然笑道:“落水的鳳凰尚且不如雞,更何況他……難不成他在水中也能大殺四方?”停下手中轉動的兩球,喝了一口茶笑道:“就算殺不了又如何,我們只是損失了一些銀子罷了,賣命的又不是我們的人。”
“那以後他恐怕便要針對我們啦!”漢子有些擔心,“他的狡猾和武功當真是可怕,你是沒經歷前年那一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