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
楊大姑道:“是宋鵬舉和胡聯奎告訴你的麼?”
楊牧說道:“不錯。據他們說,世傑很喜歡這位姑娘,不知你卻何故不願成全他們?”
齊世傑咬著嘴唇不說話,心中隱隱作痛。同時亦是不解舅舅何以會挑起這件事情來說。
楊大姑也不高興弟弟提起這件造成他們母子之間心病的事,但還是說道:“既然是鵬舉和聯奎告訴你的,那你也應該知道我不肯成全他們的原因了。難道你的徒弟沒有說出那位冷姑娘的身份?”
楊牧說道:“聽說她是冷鐵樵的侄女兒?”
楊大姑道:“著呀,冷鐵樵是和朝廷作對的,你是皇帝身邊的大內衛士,難道你願意要冷鐵樵的侄女兒做你的外甥媳婦?說實在話,我有大半原因就是為了你才不肯結這門親事的!”要知道姐弟雖親,但碰上了牽涉到“叛逆”的事,她也不能不多加一點戒備。這樣說正是為討好弟弟,免得楊牧起疑的。
那楊牧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個哈哈,卻道:“姐姐,我正是要告訴你,我很樂意見到傑甥結下這門親事!”
這回輪到楊大姑大為詫異了,她望著弟弟,不知他說的是否反語。
楊牧笑道:“姐姐,你莫疑心,我是真心真意替世傑向你求情的。我聽說他回家之後,你找人替他說親,他都不肯應承。他既然只是喜歡這位冷姑娘,你又何苦拆散他們的好事。”
楊大姑道:“你不怕他娶了冷鐵樵的侄女兒會影響你的前程?”
楊牧笑道:“我已經和大內總管說過了。正是他慫恿我來為世傑向你求情的。”
楊大姑道:“我真不懂你們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父母只生咱們二人,我是你唯一的姐姐,你不妨和我直說!”她老於事故,已經隱隱猜得到,弟弟之所以要促成此事,其中走是藏有陰謀了。
果然楊牧哈哈一笑,便即說道:“只要他不是和冷鐵樵走上一條路就行。娶了冷鐵樵的侄女,他可以知道更多有關冷鐵樵那幫人的秘密。我們派人暗中和他聯絡,那麼他的行動不受拘束而又可以為朝廷立功了。將來高官厚祿當然少不了他的份兒!在事成之前,我們當然也會為他保守秘密!”
齊世傑氣得發抖,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
楊牧笑道:“不用害怕,你是冷鐵樵的侄女婿,那幫人不會疑心你的,少年人要想得到錦繡前程,多少也得冒點風險。嘿嘿,這叫做身在曹營心在漢,只要你表面功夫做得好,他們又怎能看穿你的內心?”
齊世傑忍無可忍,冷笑說道:“舅舅,你這句戲文似乎用錯了,誰是曹營誰是漢?冷鐵樵那幫人可是漢人呢!”
楊大姑面色大變,連忙喝道:“傑兒,你胡說什麼,幸好舅舅不是外人,給別人聽到可不得了!牧弟,你可別要誤會他,我知道的,他和冷鐵樵的侄女兒只是見過兩次面,和冷鐵樵則根本未曾認識,這次他令尉遲炯受挫,更是得罪了冷鐵樵那幫人的事情,我想他只是不敢去冒這個危險,一時口不擇言,才這樣胡說罷了。牧弟,你千萬別記在心。”
楊牧勉強笑道:“姐姐,你也太過慮了,我怎麼會對嫡親的外甥不利呢?世傑既然不願冒這風險,那就算了。”
他已經是自找臺階來下,那知齊世傑又說出句更不中聽的話來。
“我倒不是為了害怕危險,倘若是義所當而為之事,舅舅,你叫我赴湯蹈火,我也不敢推辭!”齊世傑道。楊大姑聽出兒子語氣不妙,睜大眼睛瞪他。
楊牧勉強笑道:“舅舅盼你娶得稱心如意的妻子兼又可為朝廷效力,這正是一舉兩得的好事,你以為不對麼?”
齊世傑緩緩說道:“甥兒不敢說舅舅不對,只是甥兒覺得奸細比奴才更加、更加不如!”他本來要說更加羞恥的,倘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