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只知道一心為國收稅,閒來讀幾本書寫幾首詩而已!
不想橫遭構陷,被汙衊逼姦婦女,導致身陷囹圄!
如今已經被衙門判了杖一百、流三千,昨日僅僅一個下午,連府衙複審都完了!”
又有人叫道:“林大官人何必憂憤!他時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
臥槽!林泰來嚇了一跳,這是哪來的帶節奏黑子?
趕緊招呼了年把總:“速速把那人趕走!不要讓他留在這裡!”
看著其他帶節奏的黑子被弄走,林大官人才長嘆道:
“白眼何人問楚囚,坐來談笑慰窮愁。
幾時借酒呼蘇小,同醉仙家白玉樓。”
然後又把大門外八字牆上的公告撕了下來,提筆寫上去。
現在林大官人也有經驗了,面對眼前這種文化水平有限的觀眾,不能整太深奧的詩詞,淺顯易懂最好。
再然後,林泰來被帶進了縣衙,一直來到了公堂外。
鄧知縣等這一刻很久了,臉色猙獰的扔下籤子,大喝道:“行刑!”
沒有一個字廢話,直接開打!
但這時候,忽然有人大喊“慢著”,阻止了行刑。
鄧知縣和林泰來一起扭頭看去,到底是誰跳出來壞我的好事?
卻見負責刑名的鄭師爺衝進了大堂,對鄧知縣叫道:“剛收到木瀆巡檢司的呈報!
前日林泰來率眾去木瀆鎮開關,但遭遇木瀆鎮當地民眾聚眾反抗!
又昨日清晨,林泰來渡江偷襲,擊潰了當地民眾,民眾頭領皆不知所歸!
事有蹊蹺,縣尊慎重!”
鄧知縣怒道:“這事與林泰來逼姦婦女致死的案情有什麼直接關係?難道能推翻前案?”
然後又喝令道:“打!杖責一百!”
值堂的皂役磨磨蹭蹭的走了過來,雖然拿著水火棍圍住林泰來,但也是畏手畏腳的。
鐵拳金鞭豈是浪得虛名,經常去現場善後的衙役又有哪個不清楚?
林大官人或許不敢打官員,但絕對敢對衙役下黑手!
已經打通了胥江清一色,手下數百夥計的惡霸,哪個衙役能頂得住?
林泰來一個體前屈,伏倒在公堂地板上,然後對著衙役們喝道:“來打!”
眾皂役還是面面相覷,你推我攘了好一會兒。
鄧知縣氣得臉色發抖,連連扔下籤子,罵道:“爾等這些狗才再不動手行刑,就將你們全部革除!”
林泰來也等得不耐煩了,又喝道:“就當我不會武功,你們儘管打!”
最後還是一個年輕剛入行的皂役承擔了所有,舉起了水火棍,輕飄飄的打了下去。
只見這棍頭才沾到林大官人的身上,然後就像是反彈一樣,猛然跳了回來。
小皂役正琢磨,第一棍有點重,第二棍要不要再輕點。
卻見林大官人一個鯉魚打挺,頂天立地的站起來。
然後林泰來掏出一張文書,對著縣尊叫道:“在下冤啊!
這是木瀆鎮四家主奉聯名作證,楊鎮為陷害在下,故意殺妻!
所以楊鎮告在下逼奸人妻致死純屬誣告,在下被判刑純屬冤案!”
兩邊衙役書吏聽到這個,頓時都為知縣感到不妙。
大明官府統治很難細緻到最基層,遠離城中的地方其實都是鄉賢自治模式。
如果幾家鄉賢聯名作證某事,那基本就可以當定論看待了。
又見林泰來揮舞著大手,在公堂裡大叫道:“屈打成招!這是屈打成招!縣尊枉法!”
鄧縣尊:“???”
你林泰來是不是有毛病,審判已經結束了,還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