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細細琢磨起來,結果越琢磨發現疑點越多。
明知道對手席家人在對岸的樓船上,林坐館卻沒有像大多數時候那樣直接衝過去砍人,來一招擒賊先擒王。
在木瀆鎮調兵遣將,準備攻打胥口鎮湖安堂時,林坐館雖然嚷嚷著要突襲,卻不怎麼注重保密。
出發之前,林坐館還要在碼頭上檢閱隊伍,等神威烈水號先走了,然後才帶著隊伍上船。
到底是巧合,還是故意佈局?大概只有林坐館心裡才知道真相了。
張武雖然不如哥哥聰明,但也不會傻到去問林坐館真相如何,有些想法爛在心裡就好。
最後,林泰來對王之都和袁宏道沉痛的說:“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想的。
後果是嚴重的,教訓是深刻的,我一定認真檢討,狠抓落實,立刻開展清理河道百日專項行動.”
這些話讓上司王之都聽著腦殼大,揮了揮手:“既然是誤會,那就不用再提了!”
林泰來答話道:“這件事給我敲響了警鐘,以後要做到警鐘長鳴,難免會反覆提起此事,今天也算提前告知兩位老爺。”
有驚無險的老爺們繼續遊山玩水,而扛了許多事情的林大官人,還是苦命的忙碌著。
最近“接收”經驗逐漸豐富的宋叔,又被喊了過來,暫時駐紮在胥口鎮。
而林大官人則又返回了木瀆港,坐鎮一天沒有大事後又返回了蘇州城見申二爺。
“新修城門這事,府衙不同意。”申二爺有點憤憤的說。
林大官人嘆道:“我現在真有點懷疑,你作為一個宰輔公子的能力了。
這樣一個利城利民、名利雙收的好專案,你都搞不定?”
一位國家級二代,連市級工程專案都跑不下來,這戰鬥力也是夠渣了。
關係到自己作為國二代的尊嚴,申二爺絕對不肯背鍋,怒道:
“責任怎能全歸我,這還要怪你!城門專案本來是有希望透過的,但你提議動用吳縣濟農倉,所以府衙才會反對!”
林泰來反駁道:“新建城門這樣的工程,並不像是給你家修建狀元牌坊那麼簡單!
不但要開陸門、水門,還要在外面增加甕城,另外還要在護城河上新建橋樑!
所以整個工程量堪稱浩大,不用濟農倉儲備,資金哪裡夠用?
沒有濟農倉補貼,就算靠勸捐,又能捐出多少銀子?”
申二爺習慣性的賭氣說:“那你說怎麼辦!”
林泰來答道:“當然是繼續向府衙施加壓力了。”
申二爺忍不住嘲笑道:“你派了幾個災民去府衙門口跪求開倉,也沒見有多大用啊。
我親眼看到的,都衙役被轟走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林泰來想了想說:“那就繼續升級,加壓!
我聽說巡撫馬上就要抵達蘇州了,可以多聚集一些災民,去楓橋鎮等著!”
官場上迎送禮儀都是有講究的,楓橋鎮距離蘇州城十里,正好符合出城十里相迎的禮數。
而且更妙的是,楓橋鎮位於吳縣和長洲縣的交界處,更利於兩個縣的官員一起出現。
所以一般有大佬蒞臨蘇州城時,第一道入境的迎接儀式一般就在楓橋外。
本地人都知道,如果想要攔路喊冤告狀,去楓橋外堵大佬準沒錯。
申二爺對官場規則還是比較明白的,當即表示不看好。
“你讓災民去巡撫面前,那也沒什麼用啊,官官相護幾個字你難道不懂?
在正常情況下,巡撫肯定不會為了幾個災民,去責難府衙的。”
林大官人嘆道:“二爺你還是跑專案去吧,別的事情不適合你。
讓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