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林泰來焉能在申府有這樣地位?
再聯想起首輔最近的言行,難道不令人深思?”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只憑道聽途說,是很難想象這一切的。
閱歷豐富的王之垣甚至懷疑,林泰來就是故意領他進申府兜了一圈,看看自己有沒有悟效能覺察到什麼。
如果自己悟性不夠,看不出林泰來在申府的超然自主地位,那就沒有以後了。
最後王之垣說:“林泰來既然能輕而易舉幫助李如松更上一層樓,又為什麼不能幫首輔出謀劃策,驅逐李植等人又重創廠督張鯨?”
在王家,王之垣就是最高決策人,他做出了決策後,解釋完畢就要執行。
當即在一片雞飛狗跳裡,以最快速度佈置好了夜晚的宴席。
等到天色擦黑,南直隸武解元、蘇州城雙案首、不被主流承認的著名詩人、首輔門客林大官人到來拜訪。
王之垣親自做主陪,王之猷、王象蒙分列左右,這個陣容讓林泰來很滿意,這次王家的態度給到位了。
王家在外地還有個布政使王象坤,以及王象乾這個潛力無限的未來邊鎮大佬,滸墅關稅使王之都就更不用提了,另有個舉人出身的同知。
賓主落座寒暄,就說起了王之都,畢竟這是目前林泰來和王家關係的唯一紐帶。
林泰來喝著茶說:“王稅使在滸墅關兢兢業業,業績十分出色。
他在任一年的稅銀突破三萬兩,一舉使得滸墅關成為天下第一稅關。
就憑這個任上業績,升職應當沒有問題,也不枉我大力支援友人的一片苦心。”
王之垣也順著話說:“舍弟家書裡也說,蘇州城林解元助力甚大。”
林泰來難得爽朗的說:“我與王稅使一見如故,交情深厚。
若無王稅使關照和庇護,也就沒有我林泰來的今天!”
王之垣很客氣的回應:“哪裡哪裡,舍弟能得到林解元的傾力襄助,也是他的福氣。”
賓主言談盡歡一番,林泰來便主動進入了主題:“少司徒若有意大司徒之位,可知對手是誰?”
王之垣答道:“宋纁。”
這是吏部尚書說的,肯定沒錯。
林泰來沉吟片刻後,“少司徒獲得吏部提名肯定沒有問題,資歷和出身也無可指摘。
但宋纁也不簡單,背後支援力量甚至比目前的少司徒更強。”
王之垣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把林泰來當成了平等交談的物件,答話說:
“朝廷七卿裡,禮部尚書沈鯉和左都御史辛自修肯定會支援宋纁。”
林泰來不假思索的說:“禮部沈尚書是不會直接出面的,他是清流的核心和領袖,不會親自幹髒活。
所以直接在前臺操盤的人肯定是左都御史辛自修,況且辛總憲還有職務之便,推舉大臣本就是言官最愛暢所欲言的場景。
且看著吧,等提名上去後,肯定會出現幾個言官大肆攻訐少司徒。”
然後林泰來又指著王象蒙說:“而你們王家的御史,卻要被迫避嫌,不好直接支援伯父。”
這些分析很到位,王之垣便又問道:“那林解元可有應對之法?”
林泰來“嘿嘿”一笑,神神秘秘的說:“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王少司徒反問道:“難道也要找幾個言官對攻?”
這法子雖然也是個法子,但卻平平無奇,是個人都能想到,犯得上如此故弄玄虛?
林大官人攥著砂鍋大的拳頭,溫和的說:“少司徒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哪個言官膽敢攻訐少司徒,我就找上門去,以德服人。”
王之垣:“.”
槽點實在太多了,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