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一家雜貨鋪裡等候吳越的薛小山、朗巧巧一眾人眼中:吳越從五樓窗臺跳下,大約在三樓的高度,伸手抓住了立在圍牆邊的電線杆(當然,沒人理解吳越為什麼能一手抓住直徑三十幾厘米,光溜溜的水泥電線杆),然後腳往電線杆上一蹬,身子連續做了幾個側空翻,越過圍牆,一下就穩穩當當站到了他們面前。
“漂亮!小越哥。”薛小山好一陣才從目瞪口呆中清醒。
“漂亮個屁!”職業被人輕視,談話沒能繼續,吳越心裡實在鬱悶,彎腰鑽進停在雜貨鋪門口的大面包,“上車,全部上車!第二套方案開始!”
跟吳越在一起的時間越長,朗巧巧對他更好奇:一個二十四歲的監獄中隊長(聽父親說還是全省最年輕的),似乎能支配一家大型飯店老總(那個妖嬈的鄭總,說是他女朋友吧,不太像,感覺怪怪的),還有一副只有電影才能看到的好身手,一群對他畢恭畢敬的壞人(薛小山之流給她的印象絕非善良之輩)。
“吳、吳叔叔,我的事能成嗎?”
朗巧巧小聲的問了一句。
吳叔叔?他有這麼老嗎?吳越一陣愕然,先安慰一句,“放心,等會就能解決。”接著又問:“朗巧巧,是你爸讓你這麼叫我的?”
“明越的鄭總讓我這麼叫得,說這樣你看起來就顯得成熟。”朗巧巧搖搖頭。
二十四歲的他,被一個十九歲的姑娘“叔叔、叔叔”的叫,那是成熟?鄭媛媛這女人小心眼玩的!看來前一段時間對她有些縱容了。吳越啼笑皆非,“別,除了叔叔,你愛怎麼稱呼我都可以。”
“那我還是叫你指導員吧。”
“行,行。”吳越扭頭對躲在座椅後,掩嘴偷笑的薛小山一瞪眼,“聯絡猴子,問他事情辦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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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設路和勞動路之間有一條垂直的小巷子,畢松建下班從建設路過來,穿過小巷,就到了在勞動路南側的春江花園,那裡是他的家。
每天五點半左右,他總會騎著玉河踏板小摩托從這兒過,今天也不例外。
黴氣!畢松建看看包紮好了的左手,心中的恐懼始終不能消除,雖說獄警的身份對他幾乎造成不了任何壓力,可架不住人家那神鬼莫測的身手,萬一下次再給他燙一下?
他媽的,算你狠!你來啊,有本事把老子弄死,弄死老子你也要償命!畢松建邊開車邊想,慢慢憤怒戰勝了恐懼,對啊,那個叫吳什麼的,最厲害敢瞎來腔嘛,他畢竟還是個警察。
朗巧巧,你好,你很好,能找一個這樣的人過來。老子搞不到他,就搞你!從明天起,老子把你調來一起天天上深夜班。你剛烈,老子用藥,到時,嘿嘿,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能怎樣。你吃了啞巴虧好意思說出去嗎,嘿嘿,讓他小子乾瞪眼。
畢松建突然高興起來,彷彿陰謀得手,既佔有了朗巧巧這朵帶刺小俏花,又狠狠的報復了吳越一把。
“哐當!”畢松建一個走神,連人帶車被一輛斜插出來的破腳踏車撞翻在地。
“老東西,你開車不長眼!瞎闖什麼!”騎腳踏車的小青年罵罵咧咧。
嗨,這話他沒說,倒給搶先了。他明明在自己的車道上嘛。畢松建費勁的爬起來,剛想回罵幾句,“啪”,臉上捱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啊,你這老東西撞了人不道歉,還動手打人?”
小青年捂著臉,閃到一邊。
這不是黑白顛倒嗎?嗨,今天怎麼老是碰到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事。畢松建揉揉腫起來的臉,看到一邊有幾個圍著看熱鬧的,趕緊求救,“這幾位師傅,你們應該看到的吧,是這個小夥子先撞我,還動手打我的。你們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