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屍身外還有大量的陪葬品。
此時的大殿裡沒有任何下人,太子一個人坐在火盆旁,眼神迷離的燒著手中的紙錢。
皇后一身白紗的走了進來,站在司徒弘身邊,道:“皇兒,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司徒弘燒紙的手一頓,繼續向火盆中添了幾張紙,道:“母后,你愛父皇嗎?”
皇后沒想到司徒弘會問這種問題,眨了眨眼,道:“明天你還要舉行登基大典,不要想這
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皇后說完便轉身要離開。
“梨花海棠……這還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太子仿若喃喃自語的聲音卻將皇后嚇得臉色
一白,轉身怒道:“你在胡說什麼!”
“胡說?呵呵……梨花海棠,西域奇毒,為西域鬼花教所獨有,母后難道不知道嗎?”
司徒弘將最後一疊紙錢放進火盆,站起身子,剛剛迷茫的眼睛已經變得清明,走到皇后身前,
道:“母后為了讓孩兒登上皇位可謂煞費苦心,不僅是那賤種,就連父皇都不放過……”
皇后被司徒弘凌厲的眼光逼得倒退了一步,緩了口氣,道:“對,那毒就是我下的,那有
怎麼樣?我對你父皇沒愛,難道他對我就有嗎?他還不是三宮六院,兒子多得不得了,母后
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你,只要他多活一天你就多一天危險。”
司徒弘冷冷的一笑,這就是皇宮,也許睡在自己枕邊的人就是最想讓你死的人,而他自
己就是這種權利鬥爭的產物。
“母后又為何要騙我會放了柳林,就非要置他於死地?”司徒弘撐著一旁的柱子,他不
想讓自己的心那麼硬,可母親為什麼要強加這些東西給自己。
“他非死不可的原因恐怕皇兒要比我更清楚,記住,只有一個無情無義的人才能做好君
王的位置。”皇后說完這句話便大步離開了大殿。
司徒弘將頭靠在身後的柱子上,自語道:“我只想做一個有感情的人,為何你們要逼我做
一個冰冷的怪物……”
紛城
司徒桀命身邊的幾千人兵分幾路去西良,而自己卻帶著柳林和幾個侍從從另一條道走,
皇后定然想不到自己會明目張膽的走大路,這樣反倒是安全。
司徒桀身邊只帶了三個侍從,一行人打扮成商人的模樣,倒也不顯眼。
客棧裡的一間上房內,柳林夢見自己被斬了頭,嚇得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喊道:“不要!”
司徒桀推門而入,此時身上已經換下戰甲,一身藍色滾金邊的袍子貴氣十足,道也像個
商戶家的少爺。
“怎麼,做惡夢了?”司徒桀坐在床邊,用床邊的帕子將柳林頭上的冷汗擦去,道:“在
牢中的幾日怎麼都瘦了,看來要好好補補才行。”
“蠻子……”柳林拉住司徒桀為自己擦汗的手,道:“我們是不是變成通緝犯了。”
司徒桀微微一愣,一手摸上柳林的臉頰,柔聲道:“你這個小笨蛋,他們要抓的是我,不
是你,放心吧。”
柳林這次沒有反抗,任司徒桀將自己摟進懷中,雙手抓住司徒桀背後的袍子,道:“那我
們要去哪?”
“去一個別人都找不到我們的地方,好讓你下狼崽子啊。”司徒桀貼在柳林的耳邊笑道。
“混蛋!”柳林咬了一口司徒桀的肩頭,將他摟得緊了緊道:“你那些兵馬是不是為了……
為了造反。”
柳林可以感覺司徒桀的身子一震,半響後柳林的耳邊響起了司徒桀的聲音:“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