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順其自然地發展起來。既然之前沒有可以拿來參考的經驗,那就憑著常識慢慢來——交換過電話號碼之後,是什麼呢?
都說愛也是門手藝,也要勤學苦練,而且趕早不趕晚。任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中學時代裡那樣,做個全優學生,可他至少朝這個目標努力。
【注】:“愛也是門手藝,也要勤學苦練,而且趕早不趕晚。”——左小祖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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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下的決定,往往都是對的。在同一個坑裡栽兩下,不是痴情,而是痴傻罷了。】
空閒的週末是難得的享受,駱喬川一睜開眼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與其說是睡到了自然醒,倒不如說是被飢腸轆轆的感覺折磨醒的。餓地要死,彷彿脊背就快貼上肚子,頭暈腦脹。下意識觸碰腦袋的動作,卻在手指碰到頭皮的時候迅速回憶起誰幾乎相同的動作,而且,就在昨晚,真實地不像話。
“操啊……”駱喬川揉了揉鼻樑上的睛明穴,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爬起來。赤裸著的上身脫離了被窩的保護,徹底暴露在溼冷的空氣裡,感覺到一絲冷意的人顫了一下,面板上即刻就敏感地冒了疙瘩。抓過一件衣服套上,就摸過煙來抽。煙霧裡好像迷迷糊糊地想起來黎昕曾經抱怨過他,說他一大早眼睛還沒睜開就想著煙。那天,那個面板白皙的傢伙靠在床頭難得嘮叨地念他,語氣是惡狠狠的。好像,過去很久了。
駱喬川摁掉煙,今晚還要去BLEIB打一場,是臨時匆忙定下來的——老闆親自聯絡他,說是DJ缺人手,要他這個週六晚上過去代一場。
也正因為是臨時決定的變動,整個酒吧在看到駱喬川出人意料地在臺上亮相時誇張地沸騰了。蒸騰的密閉空間裡,跳動的韻律和狂熱的氛圍,僅僅是穿著一件單薄短衫,也完全感受不到門外的寒冬天氣。
駱喬川像以往任何一次一樣,將裝滿唱片的揹包丟在腳邊,確認地線和所有的接頭。就著選歌單放上一張單曲唱片後,同時轉動著另一臺唱機上的唱片。歪過腦袋用肩膀夾住耳麥認真聽,尋找著適合MIX的位置——是他慣有的小動作。強勁的鼓點應著八拍的節奏,挑逗舞池中每個蠢蠢欲動的個體,電音迷幻,如痴如醉。駱喬川將自己的雙手也高高舉過頭頂,隨著鼓點分明的節奏擺動身體。炫目的燈光昏暗地從他身上飄移過去,一波又一波,最終形成了一條條無盡的光帶。他就是這樣,不用喊麥,就能迅速點燃全場。
如此惹火的氣氛,任誰都能一推開門就嗅到,包括黎昕。
一踏入BLEIB的領地,就能感到今天這裡異常火熱的氣氛。彼時駱喬川恰好中途離場,DJ臺上只有幾個跳high了的年輕人。
黎昕並沒有多想,禦寒的大衣裡仍舊穿著一件黑色的窄版T恤,黑色的人影一溜煙就擠進了人群中。最終,他在吧檯上找到了那個將他約過來的男人。
“……嗨,你來了。”吧檯上的男人有些驚喜,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還以為他今晚不會出現。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雙手插在口袋裡的人對於這次會面顯然沒什麼耐心。
坐在高腳凳上的男人卻故意避開了話端,拍了拍身邊空留的座位,“喝什麼?”
“翁曉宸,有話就說。”這張無比英俊的臉即便在黑暗中還是這樣耀眼,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真真是一張討喜的皮囊。想到自己也曾對著這張臉入神發呆,黎昕蹙眉,“我走了。”
“——等一下!”
追著黎昕出了BLEIB,兩個男人糾纏拉扯著,終於在酒吧後的空地上站定對峙。
“坦白說這幾年裡我有過感覺來電的物件,談了不少戀愛。可害怕被感情拖累,所以總是抱著玩玩的心態,所以相處最久的那個不過也只是半年多,巧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