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都是謠言啊!你本人又沒說啥。”
“到時候請你吃糖。”
“不會吧?你的動作也太快了,咱不能飢不擇食啊!”
蘇錚站起來,看了看四周,狠狠地瞪了一眼孟紱,拿起杯子走進茶水間。孟紱蔫溜溜地跟進來,順手帶上玻璃門,正好方便講話。
“你怎麼回事?別人瞎說就算了,你也腦子進水了,說什麼呢?!”蘇錚皺著眉,話裡很不客氣。
“別急別急。”孟紱給自己添了些熱水,茶葉末子在雀巢褐色的超大玻璃杯裡上下翻滾,“咱就事論事,要不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我還不得揀著好話給你聽?但你又不需要!”
“我需要!特需要!”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現在心裡難受,有火衝我發,我都給你擋著。”
“呸!用你操心,我沒火。不就是結婚嘛,至於唧唧喳喳的嘛!”
“唉,人閒啊!你做了那麼多離婚案子,人言可畏怎麼回事,不會不明白吧。要麼你就在乎它,把自己管牢些;要麼你就乾脆無視,隨著心意做。無論怎樣,我,孟紱,都代表正義支援你!”孟紱把可憐乾巴的胸脯拍得啪啦響,逗得蘇錚轉怒為笑。
她也就敢在孟紱面前發洩一下情緒,扯下鎮靜冷漠的外表喘息片刻。自然不會真的怪罪孟紱。
”哎,說真的,你是怎麼想的?我可聽說了,葛媽媽早年守寡,一把屎一把尿把葛聰拉扯成社會的精英。這詞都是他媽自己說的,我從一哥們兒那兒聽說的。葛聰是他媽的精英兒子。”
蘇錚被孟紱最後一句不乾不淨的誇獎逗樂了,“別貧了,不帶這麼夸人的。”
“嘿嘿,我也覺得彆扭。但這絕對是平鋪直敘,跟誇張沒關係,也沒有褒貶的含義。葛聰是葛聰他媽媽的精英兒子。”孟紱又重複了一遍,看蘇錚終於笑開了,就跟著嘿嘿樂起來。
笑了一會兒,孟紱輕輕地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蘇錚,“好點兒沒?我看你最近繃得難受,差不多放鬆一下。我還指著你給我掙錢呢!”
蘇錚本來笑著,聽見這話忍不住眼睛酸了,推了推鼻樑上的無框眼鏡,自嘲地說:“謝謝!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善解人意呢?”
“後悔了吧?”孟紱喝了口燙茶,“誰讓你眼睛光瞅著秦斌呢……”
氣氛突然尷尬起來,孟紱住了嘴,小心地看了眼蘇錚,“還放不下啊?”
“都要結婚了,有什麼放不下的。”蘇錚依然嘴硬。
孟紱嘆氣,“我就怕你這個。為了甩掉一個隨便找另一個,其實你不需要男人來證明啊!秦朝也不會因為你再次結婚多了個非血緣關係的父親,就幸福起來。著什麼急嘛!”
蘇錚沒有立即回答,把玩著自己手裡的馬克杯,看茶湯晃來晃去,半天才說:“你不明白。”
“是,我是不明白!蘇錚,你別騙自己了。憑你的經濟能力生活能力,要是真的斷得一乾二淨無牽無掛,你能這麼著急把自己嫁出去?”孟紱變得咄咄逼人,“要是你真是心甘情願離了婚,那還不廣闊天空魚翔鳥躍美得去?就算秦朝需要一個完整的家,那也不是離婚後才發現的.要說是為了秦家老頭老太太,你就沒有別的法子?”
蘇錚突然煩躁地撓撓頭,拿起杯子就要走。孟紱猛地提高了嗓門,“你根本不甘心,你還愛著秦斌,你就是恨他拋棄你,現在你想找到最合理的報復方式,你這是糟蹋自己!”
。
蘇錚的手放在玻璃門上,突然綻出一縷縷的青筋,咬牙切齒頭也不回地說:“我根本……不……在……乎……他!”
“那你自己過啊!”孟紱繼續挑釁。
蘇錚卻推開門,快速離開。
待到人影都沒了,孟紱才喝水潤著嗓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