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茶功夫後,隱約聽得前方傳來潺潺的水聲。
“有水聲,要到地頭了。”郎飛心中一喜,加緊腳步前行。
又走片刻,玉階已到盡頭,望著眼前一條曲折的山洞郎飛二話不說,依舊屈身前行。
隨著溼氣加重,眾人又再拐過一個彎後眼前豁然敞亮,藉著郎飛手中夜明珠的幽光只見此刻他們正身處一間巨大的鐘乳巖洞內,滴滴水珠順著吊在洞壁上的鐘乳石緩緩滴落。
“下面有個小湖。”聞得雪婭驚呼,順著“滴答”的水聲,眾人果然看到他們立足的山壁下面有著一個小型的水窪,水面上平滑如鏡,在夜明珠的微光下輕泛著粼粼波光。
“走,下去看看。”郎飛沿著石壁溼滑的山路前行,不大的功夫來到小湖旁邊,望著那無波無浪的水面道:“想來這下面應該就是玄機所在了。”
“嘿,歷經波折,總算到目的地了。”想起一路行來所發生之事,王子服禁不住出聲感嘆了一句。
“這還算好的,朱爺可是聽說有些皇帝的墓穴裡那可是三步一機關,五步一陷阱,建造這間墓室的老傢伙還算好心,倒沒搞出什麼禍害人的手段。”
聽到他倆又在掐對,郎飛微微一笑道:“據洛方交代,他先祖在那水府外面設定了一座法陣,必須要這玉盤才能開啟,依那古代修行者的能力,又何須在外面另行佈置機關。況且按照洛氏先祖的想法,後來之人必定是他的晚輩,若向你說的再設計什麼機關陷阱,難不成他想害死自己的後人?”
話罷,見得朱罡列訕笑不語,郎飛將手中夜明珠放到一塊岩石上,然後轉身看了一眼湖面,道:“我先下去看看,你們在此稍後。”話罷深望三女一眼,接著縱身一躍,徑投水中。
郎飛入得湖中,身周之水被雲蠶衣上透出的雲光阻隔在體外,數年前他在東海有過一番此等經歷,是故也不驚奇,待順著湖水緩緩下沉,見得四周一片漆黑,他一伸手又拿出一枚夜明珠,將其塞入腰間束帶,藉著微光分辨好方向,這小子兩手劃撥,加速向下沉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郎飛已向下潛了足有半盞茶的功夫,若是依里程劃分,怕不是已有數百丈的深度,可儘管如此,這湖絲毫沒有到底的跡象。
壓下心中的不安,又過盞茶時間,郎飛透過夜明珠的光輝總算看到了滿布青石的湖床,暗中長舒一口氣,待其雙腳著地,他伸手拿出夜明珠,藉著明光隨意找了一個方向前行。
入水這麼長時間以來,郎飛並未在湖中見到一隻活物,只有夜明珠清冷的光透過湖水照的四下波光粼粼。
暗道一聲邪門,他心中帶著三分懼意,七分驚疑緩步前行,片刻後來到一道石壁之前,他估算了一下,這一程應該走了數里,感嘆一番這地下湖的開闊,轉身又換了一個方向走去。
幾番碰壁,待其又一次選定前行方向,走過幾道溝谷後,於一平坦的開闊石面上發現一黑色石臺。
郎飛緊趕兩步走至石臺跟前,望著齊腰的黑石臺以及腳底人為雕琢的平坦石面他心中一喜,待其觀得黑臺上表的凹陷之處,在與玉盤底部雕紋詳細比對一番後,嘴角頓時盪漾出一抹微笑。
“果然在此。”郎飛壓下心中的狂喜,將夜明珠置於黑臺之上以做指引,接著縱身而起向上游去。
盞茶之後,順著頭頂微弱的青光指引,他猛地一下鑽出水面。
“嘩啦”一聲水響,接著水面竄出一個人影,雪婭在岸邊看的清楚,忍不住驚喜的叫道:“公子回來了。”
“飛哥哥,你總算回來了,這都過了將近一個時辰,擔心死我們了。”
聞得二女的話,郎飛心中流淌過一股暖意,待上岸來到眾人跟前,剛想介紹水下環境時突然撇到朱罡列渾身溼透,正在那哆嗦不止,他見狀一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