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鹿立芝欲言又止。
“在派出所有什麼不放心的?除了他小叔和張主任兒子,都是結過婚人,你女兒眼光你還不知道,她會看上張主任兒子嗎?”程德志打了個哈欠,想有一段時間沒和妻子溫存,心生愧疚,摟住妻子。
鹿立芝心思尚在女兒那頭,對丈夫的示意沒有反應,繼續說:“你那個學生所長不是沒有結婚嗎?”
程德志腦裡打個激靈,這學生行事老練,像箇中年人穩重,時間長了,習慣性地把他排除在毛頭小夥之列,“他不會吧?我這學生不是浮而不實的人。”
“我又不是說他人有問題,年青人在一堆,時間長了,容易出岔,你女兒三頭兩頭往派出所跑,心能跑野掉。”鹿立芝說這話有些艱難,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而且她的擔心多少有點沒來由。
程德志怔了一下,俗話說的好,男找女,一堵山;女找男,一層紙。女兒長得如花似玉,主動找人家,保不準他一時糊塗,能做出荒唐的事,如果女兒是和他正兒八經談戀愛,他倒不反感,可這學生在社會上已有多年,說不定早談了物件,女兒這時再和他不葷不素的,豈不吃了大虧,他又身居書記職位,不能像一般老百姓死纏爛打,到時候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程德志將心中的計劃道出:“女兒在家呆時間長也不是事,我正在找醫科大學的二哥,聽說他們哪兒招箇中專護理班,定向委培,本來我準備把事情搞的八、九不離十再和你、燕子說,看樣子我還要打緊,你在家和燕子講明,說我不同意她這麼早談戀愛,明天我到派出所找學生談談。”
鹿立芝聽了丈夫的一番話,寬慰了許多,壓在心頭的陰雲也消散殆盡;丟開女兒的事,鹿立芝體會到丈夫懷裡的溫熱,她扭動著身體,像丈夫暗示著她的企求,做了這些年夫妻,她在和丈夫親熱時總是那麼的被動,程德志心知肚明,為了彌補感情和肉體的出軌,他和妻子纏綿在一起,一陣親熱愛撫,他看到妻子臉上泛起熱潮,身體也變得滾燙,他熟練地扒下自己和妻子的內衣,像個騎手,騰身而上,硬生生地挺入,開始了肉體與肉體的碰撞,他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昨夜他溜進趙茹的房間,那女人捱上身便脫不開,他丟了兩次,身體虧空得很,而現在躺在身下的是自己的妻子,他不能過分的示弱,那會讓妻子產生疑心,他強打著精神,鹿立芝剛過四十歲,對女人來說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她沒體察出丈夫的虛張聲勢,一味地曲意逢迎,倒弄出他的真火,他閉上眼睛,腦海裡閃出的是趙茹白嫩的軀體,他忽然變得神勇,加快了節奏,鹿立芝忙中偷閒地將電視聲音調大,怕住在隔壁的女兒聽見自己很長時間沒有的放肆的呻吟,她被他送進一浪高似一浪巔峰,她正欲罷不能時,明顯感到他痙攣般地震顫,一股熱流噴湧而入,她被帶進如仙如幻的境地。他藥膏般貼在她身上,喘著粗氣,脊背溼漉漉的,似乎剛從蒸浴房裡走出。
隔壁的程小燕本來在吃晚飯時,想和父親提起派出所上班的事,可她又張不開口,冒冒失失地提出,只會加深母親的懷疑,母親似乎察覺了什麼,這幾天已査問她多次,問她在派出所幹什麼,她總是以小叔推脫,她吃過晚飯,便將自己關進房間裡,她隱隱約約聽見父母親在私語,磚牆隔著音,她聽不清內容,後來她聽到他們床上的動靜,這動靜在電視聲音遮蓋下似有似無,對她這樣情竇已開的女孩,已讓她耳赤臉紅,她想起袁野,想起袁野那強健的體魄,想起那晚兩人的親密,她躁動不安,像一隻發情的貓。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十六章 都是窮人
吃順溜嘴,袁野拐進鄉政府上坎邊韓嫂的小吃部,要了碗小蔥面,韓嫂是個手腳麻利的寡婦,丈夫因車禍去世,一個人帶著女兒過,她抓了一把晾在蔑簸的手擀麵,放進翻滾的水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