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欣慰的笑了笑道:“好了,明日的午時便是我神功大成之日,收功之時,千頭萬緒,兇險無比,今日我要定下心來好好地靜思一番,小師侄千萬不要打擾我。”
趙天誠知道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了,天山童姥所修煉的武學雖然是每天就恢復一年的內力,但是要是差上一天圓滿的話,實際上的實力卻無法完美的發揮出來,就像是一般的內功越向著高深的層次修煉越加的困難,但是在後面每精進一層卻可能是前面的數倍,只要天山童姥恢復了神功,李秋水根本就不是天山童姥的對手,要不然當時天山童姥也不會潛入西夏皇宮來對付李秋水了。
就在趙天誠暗中送了一口氣的時候,忽聽得一個蚊鳴般的微聲鑽入耳來:“師姊,師姊,你躲在哪裡啊?你怎地到了妹子家裡,卻不出來相見?既太見外,又有點兒喧賓奪主,是不是啊?”
這聲音輕細之極,但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晰異常。卻不是李秋水是誰?
“姥姥,師叔……”趙天誠剛開口就被天山童姥打斷了。
“不要管她,那賤人不過是使用傳音搜魂**’,她雖知道我進了皇宮,卻不知我躲在何處。這皇宮中房舍千百,她一間間的搜開來,就算是搜個十天半月,也未必能搜得到這兒,所以就想用這手段誘我自己跳出去,你安心在一旁修煉即可。”
實際上趙天誠也聽出來了,那聲音在說完之後漸漸遠去,終於聲息全無。這種功法實際上是用內力改變了聲音的音調,除非是內力高深的人否則常人根本就聽不到這種聲音。但是就因為這樣趙天誠才擔心,天山童姥正在恢復實力的關鍵時刻,只要李秋水一直這麼打擾,一旦走火入魔就是非常嚴重的事情了。對方也一定是算準了這幾天是天山童姥的關鍵的日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果然就如趙天誠所猜測的一樣,不到半個時辰辰,李秋水那細聲呼叫又鑽進冰窖來:“好師姊,你記不記得無崖子師哥啊?他這會兒正在小妹宮中,等著你出來,有幾句要緊話兒要對你說。”
看到趙天誠擔心的看著自己,天山童姥冷笑著道:“小師侄,你不用擔心,我知道對方是想要引我出去,我怎麼會上她的當,你不用擔心。”當即只是閉目養神,對李秋水的話理也不理。
但李秋水的說話竟無休無止,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地說下去,一會兒回述從前師門同窗學藝時的情境,一會兒說無崖子對她如何銘心刻骨地相愛,隨即破口大罵,將童姥說成是天下第一銀蕩惡毒、潑辣無恥的賤女人,說道那都是無崖子背後罵她的話。
天山童姥雖然嘴裡說不當回事,但聽著李秋水的種種誹謗惡毒言語,卻是臉色變幻,神色不定,又哪裡能夠休息得好?能夠不回罵,已經是強自忍耐了。不知不覺間已到了第二天的午時,天山童姥忽然深吸了一口氣,一口咬斷一隻白鶴的頭頸,吮吸鶴血,便即盤膝而坐,開始最後一次復功修練。而這時候李秋水的話語也是越來越慘厲,想必她算準時刻,知道今日午時正是她師姐妹兩人生死存亡的大關頭,所以已經施上了全力,天山童姥眉頭緊皺,卻強忍著運功。突然之間,李秋水的語音變得溫柔之極,好似激情呢喃似地說道:“好師哥,你抱住我,嗯,唔,唔,再抱得緊些,你親我,親我這裡……”
聽著李秋水的這些歡愛的言語,再加上勾魂的呻吟之聲,即使趙天誠都有些忍受不了,要不是用內力壓制著心頭的浴火,此時可能都要慾念頻起了。
第三百五十章現身
李秋水故意模仿著和無崖子的歡愛之詞,再加上勾魂的呻吟之聲,就算是趙天誠都受到了影響,何況是深愛著無崖子的天山童姥。
此時的天山童姥臉色忽然一變,重重的哼了一聲罵道:“賊賤人!”但是片刻之後,李秋水的柔聲暱語不斷傳來,都是與無崖子歡愛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