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保證退錢。不過要是見上了你不去上班,如果還想再讓我們介紹的話,必須再次交100元介紹費。”
我立刻釋然,只要見上工我當然會去上班啦。退一步說,如果見不上100元錢也會退的,這樣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再說發,剛才戴眼鏡的那個男子見多識廣都交了錢,我還怕什麼呢?所以,我爽快地點了點頭。
中年男人接了錢,給我開了一張紅色的單據,衝遠處一招手,剛才那位迎賓小姐急忙跑過來,笑容可掬地將我引到另一張辦公桌邊,一位長著一雙豎眼的女人面無表情地給我一張表,讓我填上。
表格很簡單,只是手忙腳亂間,我把身份證號碼填到了家庭住址欄裡,我剛想更改,豎眼女人厲聲制止了:“不行,重填。”於是,又給了我一張空白靜格。
我感激地接過了,填好後遞給她,同時賠著笑臉說:“填好了,現在可以帶我去見工了嗎?”天知道,我什麼時候學會和人賠著知臉說話了?
豎眼女人看都不看那表格一眼,冷冷地說:“先交2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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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詫異地問:“為什麼啊?我剛剛交過100元介紹費了呢。”
豎眼女人不耐煩地說:“你交的是介紹費,現在是表格費。每張表格十元,你剛才填壞了一張,兩張總共20元。你交錢就帶你去見工,不交就到邊上去。”
又一個女孩開始填表格了,我只好站到一邊。原以為只要100元介紹費呢,現在又要20元的表格費,介紹費還有得退,這表格費是一定沒得退的了。我惱恨地看著手中兩張不到16開張大的、薄薄的表格,廖廖的幾行字,我真不相信就這樣一張表格會值10塊錢!
比我後填靜的女孩乖乖交了10塊錢,女孩看了看我,小聲說:“算了,100塊錢都交了,還在乎這20元嗎?”
想想也是,我只好沮喪地交了20塊錢。交了錢,豎眼女人剛才緊繃的表情松馳下來,甚至還衝我笑了笑。與此同時,一個穿著白襯衣的男人匆匆走到她身邊,著急地說:“朱姐,還有沒有人?”
朱姐指著我和另一個女孩說:“這兩個人是見文員的,暫時沒有了。”
“白襯衣”衝我們兩人揮揮手:“跟我來吧。”於是跟他從另一個樓梯下到一個院子裡,院內己停有一輛破舊的麵包車。他示意我們上面包車,自己坐進駕駛室裡。
麵包車上己有三個男人,其中包括那個戴眼鏡的男子,他也看到了我,友好地衝我笑笑。車內連我和那個女孩,共有五個人。我剛才忐忑不安的心情略略放了下來,這次見工應該不是圈套吧。就算我笨,這四個人應該不那麼笨吧,特別是這個戴眼鏡的男子,是共產黨員,又當過副廠長,什麼世面沒見過呢?
車子很破舊,不時顛簸幾下,我有暈車的毛病,雖然不嚴重,但這樣不停地顛來顛去簡直要把我的胃翻出來一樣。我強忍著胃內的痙攣,不停掐著虎口,希望不要吐出來。透過車窗向外看,車越往前開,周圍的景物越來越偏僻,工廠也越破越小。
還沒等我們看清工廠的名字,麵包車便在院內停住了。我第一個走下車,差點沒吐出來。這個廠房比周圍的廠子更破更小,甚至比我以前做過的那家錶鏈廠還小。我們五個人相互對望了一眼,眼裡明顯地流露出失望的神情。但我們這些人中最少的也是交了110塊錢的,現在真可謂箭在弦上不得發了,只好硬著頭皮隨“白襯衣”向一間掛著“總經理”門牌的辦公室走去。
遠遠地,就聽到“總經理”辦公室裡傳來激烈的爭吵聲。“白襯衣”示意我們停止,自己剛三步並做兩步地走進去。我們互相望了望,也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只見辦公室內七八個人正圍著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爭吵,“白襯衣“進去後,那七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