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打扮,我又成為時尚亮麗的美少女了。如果我自己不說,相信任何人看不出在我身上曾經發生過的一切。我只將稍好的衣服放進了行李箱,至於從家裡帶來的被子等物,己破得不成樣子,我就沒有拿。那些被子、席子、水桶等物,很快被杭宗巒和小韓她們拿了去。
臨行的前一天晚上,我專門請杭宗戀、小韓、秦學禮等幾個相熟的人吃了一頓飯,以感謝他們在我去醫院時給予我的幫助。我早己知道,在這個冷漠的城市,別人對你好是人情,不對你好是本份。所以,那怕是一點點關受,都要心存感激的。
平時他們吃得都很節儉,所以菜剛一端上來大家便開始狼吞虎嚥。望著五大三粗的秦學禮被咽得直咳嗽,我心裡稍稍好受了些。原來在東莞,我並不是最可憐的一個。在外討生活的人,每個人都有一本難唸的經。
杭宗巒更是激動,她一邊喝酒,一邊辱罵那個和她搭檔的女孩子。原因是,那女孩並不象我那樣聽她的話。在帶了那女孩幾次後,女孩熟門熟路了,就開始甩開她,私下裡單獨和那些老總們接觸。而那引起老總們,都是杭宗巒長期聯絡的客戶,弄得她不但失去了好幾個有意向的客戶,再打電話過時,還要受到那些客戶的奚落。
望著她那厚厚的脂粉再也遮不住皺紋的臉,我感激地說:“謝謝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你幫助了我。”
她豪邁地向我舉起酒杯:“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以後只要你回東莞,一定要來找我,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249。
整整三年了,在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後,我又回到廣州火車站。但麗娟遠在香港,我也是滿身創傷,再不是三年前那個單純無知的19歲少女了。
雖然還沒到春節,廣州火車站卻也是人山人海,民工潮似乎提前到來。早聽說車站廣場上魚龍混雜,我格外小心。車站與三年前沒有任何變化,連當初打電話被變相敲榨的那個雜貨店還在,甚至坐在那裡的老闆娘依稀還是三年前的那個女人。遠遠望去,她正在和一個提著行李的女孩吵著什麼。我苦笑一聲,不用說,那女孩一定又在重複三年前我和麗娟的故事。
在候車室排了好長的隊才輪到買票,但剛到視窗便被告知,這三天的車票都沒了,至於三天後的,讓我第二天再來買。我只好無助地回到廣場,卻聽到售票處的隔壁正有一個男人舉著話筒在喊賣票。他所說的幾個車次車票中,竟赫然有我所要乘坐的列車車次。
我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售票處和那男人之間的距離,不會超過一百米,那男人所處的房子雖然低矮一下,明顯也是車站的建築。我有些疑惑,看到很多人都過去買票,也試著走上前打聽。
男人很是熱情,我要買的車票確實當天的賣完了,但第二天的有,必須多加50元的手續費。我有些糊塗了,便問身邊一位剛買過票的胖婦女:“剛才去售票處還說沒有票了呢,他這樣大張旗鼓地喊,不就是黃牛黨嗎?”
胖婦女壓低聲音苦笑道:“賺手續費唄,聽說這些人和車站都是一夥的呢。”
聽她這樣說,我反而放下心來。雖然行李箱很重,我防萬一,我還是把它提進了洗手間裡面。然後小心從內褲裡拿出550元,緊緊攥在手心。果然,我把錢交給那個男人,他立刻給了我一張第二天的票。我又跑回洗手間,小心把票放在內褲的小口袋裡。因為不是當天的票,不能去候車室。所以,我拉著箱子,想到廣場上找個地方坐下來歇歇。
忽然,我感覺後面的箱子略為沉重了一下,我以為是被什麼東西絆住了,誰知剛一回頭,卻見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子,正拿著一張卡,試圖開我箱子的密碼鎖。看我回頭,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將卡片從我箱子上拿開,直起腰,若無其事地走開了。而在不遠處,就站著一個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