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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ldo;他的全名是什麼?&rdo;

&ldo;塞繆爾&iddot;愛德華&iddot;雷切特。&rdo;

&ldo;他是美國公民嗎?&rdo;

&ldo;是的。&rdo;

&ldo;他是美國什麼地方人?&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好吧,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吧。&rdo;

&ldo;確實的情況是,波洛先生,我什麼都不知道!雷切特先生從來不談自己的情況,也從來不談他在美國的生活。&rdo;

&ldo;你認為這是為什麼呢?&rdo;

&ldo;我不知道。我想,他也許是為自己的早年生活害羞吧,有些人是那樣的。&rdo;

&ldo;在你看來,這個解釋能使人滿意麼?&rdo;

&ldo;坦白地說,不能。&rdo;

&ldo;他有親屬嗎?&rdo;

&ldo;他從來沒有提到過。&rdo;

波洛堅持問下去。

&ldo;你一定作過某種推測吧,麥克昆先生。&rdo;

&ldo;噢,是的,我作過。首先,我不相信雷切特是他的真實姓名。我想,他離開了美國,一定是為了逃避某個人或者是某件事情。我認為他是成功的──直到幾個星期前。&rdo;

&ldo;後來呢?&rdo;

&ldo;他開始收到一些信件──恐嚇信。&rdo;

&ldo;你看過到守這些信嗎?&rdo;

&ldo;是的。處理他的來往信件是我的職責。第一封信是兩星期前收到的。&rdo;

&ldo;這些信全毀掉了嗎?&rdo;

&ldo;沒有。我想,我的檔案有兩封──而另一封,我知道雷切特在盛怒之下撕掉了。需要我去拿來給你嗎?&rdo;

&ldo;要能那樣,那就太好了。&rdo;

麥克昆離開了包房。幾分鐘後,他回來了,放了兩張很髒的信紙在波洛面前。

第一封信原文如下:

&ldo;你以為你已騙過我們,僥倖成功了,是嗎?決不可能。我們決心要幹掉你,雷切特,一定要幹掉你!&rdo;

沒有署名。

波洛除了揚了揚眉毛,未加評論,他撿起第二封信。

&ldo;我們打算用車子綁架殺掉你,雷切特。不用多久了。我們將要幹掉你!幹掉你!當心點!&rdo;

波洛放下信。

&ldo;文體單調!&rdo;他說。&ldo;筆跡多樣。&rdo;

麥克昆盯著他看。

&ldo;你不能看出,&rdo;波洛愉快地說,&ldo;這要有專門用於這方面的眼光。這封信不是一個人寫的,麥克昆先生。是兩個人或者更多的人寫的──每一次各寫一個單詞的一個字母。同樣,還可以用印刷體寫。這就使筆跡的鑑定工作困難得多。&rdo;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ldo;雷切特先生曾請求我幫助,這你知道嗎?&rdo;

&ldo;請求你?&rdo;

麥克昆驚訝的語氣,十分肯定地告訴了波洛,這個年輕人不知道這件事。他點了點頭。

&ldo;是的,他害怕了。告訴我,在他收到第一封信時,他表現得怎麼樣?&rdo;

麥克昆支支吾吾地說:&ldo;這很難說。他──他──笑著把信放到一邊,還是從容不迫的樣子。但是,不知怎麼地&rdo;──他稍微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