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呷了一口。
波洛和鮑克先生,後面緊跟著康斯坦丁大夫,早已急匆匆離開餐車,沿著過道向哈伯德太太包房走去。
車上的旅客似乎全被引到門外過道來了。列車員,焦急不安,催著大家回去。
&ldo;什麼沒好看的。&rdo;他說,還用好幾種語言,重複這句話。
&ldo;借光,借光。&rdo;鮑克先生說道。
他那肥胖的身子硬是擠過圍得嚴嚴實實的旅客的人群,進了包房,波洛緊緊跟上。
&ldo;諸位先生,你們來了,我真高興。&rdo;列車員鬆了一口氣。&ldo;誰都想進來。美國的太太──如此大聲尖叫──我的天呀!我以為她也讓人給殺了哩!我跑了進去,只見她發瘋似地在叫喊,她嚷著要把你們找來,然後自己跑開去,聲嘶力竭地尖著嗓子嚷,每以過一個包房。她便把發生的事跟人家訴說一通。&rdo;
他做了一個手勢,補充道:&ldo;它就在這兒,先生,我沒動過。&rdo;
與隔壁相通的門拉手上掛著一隻大號的方格手提包,下面地板上,有一把哈伯德太太手中掉下來的匕首── 一把便宜的,仿造的東方匕首。刀柄凸凹不平, 刀片呈錐形,沾著斑斑點點,象是鏽跡的東西。
波洛小心翼翼地把刀拾起。
&ldo;是呀,&rdo;他自言自語,&ldo;錯不了,正是我們要找的兇器,是不是,大夫?&rdo;
大夫細細端詳著。
&ldo;用著那麼小心,上面除了哈伯德太太的指紋,沒別人的了。&rdo;
大夫沒看多久。
&ldo;正是兇器。&rdo;他說,&ldo;看傷口就明白了。&rdo;
&ldo;朋友,請不要這麼說。&rdo;
醫生顯得很驚訝。
&ldo;這種巧合早已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來了。昨晚兩個人要謀殺雷切特先生,而兩個人都選用同一種刀子,這樣做到頭來反而壞事。&rdo;
&ldo;這個麼,也許不那麼巧。&rdo;大夫說,&ldo;這仿造的東方匕首,運到君士坦丁堡,在市場上出售的何止千萬。&rdo;
&ldo;我只得到一點兒安慰,只一點兒。&rdo;波洛說。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面前的門,然後拿起手提包,拉了拉門,門動也不動。拉手上方約摸一英尺的地方是插銷,波洛把插銷拉出來,再拉拉門,門還是紋絲不動。
&ldo;別忘了,另一邊已鎖上了。&rdo;大夫說。
&ldo;說得對。&rdo;波洛心不焉,彷彿在想著別的什麼事。他的眉毛緊鎖,象是心事重重。
&ldo;很能說明問題,是嗎?&rdo;鮑克先生說,&ldo;那個人是經過這個包房出去的。當他隨手關門時,摸到了這隻手提包,便靈機一動,匆忙中把沾滿血的刀塞進去,無意間驚醒了哈伯德太太,他就從她的房門溜到過道上去。&rdo;
&ldo;照你這麼說,&rdo;波洛自言自語,&ldo;事情一定是這樣發生的了。&rdo;
但是,看他那神情,仍然是疑慮重重。
&ldo;你這是怎麼了。&rdo;鮑克先生問道。&ldo;好象還有什麼東西使你不滿意似的,是嗎?&rdo;
波洛迅速地瞟了他一眼。
&ldo;同是這一點,它沒有引起你的注意嗎?顯然沒有。不過,小事一樁。&rdo;
列車員把頭探了進來。
&ldo;美國太太回來了。&rdo;
康斯坦丁大夫自覺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