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華公主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惱怒地道:「是威遠侯,他邀請我去郊外騎馬,可狼群一來,他!他竟丟下我跑了!夫人你說,他還是個男人麼?」
葉蘭舟一聽,瞬間明白了。
合著這就是穆清淮說的妙計啊!
難怪那狼如此善良,只嚇唬莊華卻不傷她,不用說,肯定是賽虎它們客串的。
這混蛋玩意兒!山上的筍都讓他奪完了!
「不能吧?威遠侯可是我朝第一悍將,在戰場上奮勇殺敵,不懼生死,他哪能幹出來這麼沒種的事?」
莊華公主氣得直打嗝:「我說的都是真的,夫人,你被他騙了!他根本就!他就是個貪生怕死的鼠輩!」
葉蘭舟嘴角抽了抽,心裡暗暗罵穆清淮。
這熊孩子,搞這麼一出,他也不怕自己的名聲全搭進去,穆氏列祖列宗泉下有知,非被他氣得睜眼不可。
「我沒見過那姓穆的奮勇殺敵的模樣,但他臨危而逃,把我一個弱女子扔下餵狼,我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這裡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哪有什麼誤會!夫人,我為什麼要撒謊?汙衊他對我有什麼好處?皇上都已經為我二人賜了婚,若非他實在對不住我,我豈有抹黑未婚夫君之理?」
葉蘭舟只能訕訕地閉嘴。
給莊華公主處理完傷勢,葉蘭舟直接把紅花油連瓶子遞給她:「這瓶紅花油你拿去,每日揉個三兩回,幾天就能好。」
「多謝夫人。」
葉蘭舟沒問莊華公主打算怎麼辦,從剛才的對話,她就已經看出來,這姑娘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眼裡容不得沙子。
莊華公主走後,李青梧和馮瑤都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她騎馬傷著了,傷處比較尷尬,不方便召府醫診治,這便來找我了。」
倆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葉蘭舟這麼說,她們也不好刨根問底,探人隱私。
葉蘭舟打發四郎去威遠侯府看看穆清淮在不在。很快,四郎就過來回話,說麼叔一大早就出門了,這會兒還沒回來。
葉蘭舟頓時氣笑了,熊孩子,看他回頭怎麼收場。
這一次,她說什麼都不幫他了!
——
莊華公主一回到王府,就往莊王爺面前一跪,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將自己死裡逃生之事說了一遍。
「什麼?那穆清淮當真將你扔下,自個兒逃命去了?」
「女兒不敢欺瞞爹爹,女兒方才從瑞懿夫人府回來,這身上的傷,還是瑞懿夫人給治的。」
「你還受了傷?快讓爹看看,你傷哪兒了?」
莊華公主撇臉看向肩上的破洞,那狼爪子還給印了兩塊泥土印子,髒兮兮的:「皮外傷而已,爹爹不必擔心。只是爹爹,女兒說什麼也不能將終身託付於那等狠心窩囊之輩!女兒寧可終身不嫁,青燈古佛,也決不嫁入穆氏家門!」
莊王膝下只這一個嫡女,聰明伶俐,乖巧可愛,一向很討他歡心。
愛女受此奇恥大辱,莊王也是氣得腦瓜子嗡嗡的,二話不說帶著莊華公主進宮面聖。
皇上正在御書房批摺子,太子黎溶在侍候筆墨。
莊王領著莊華公主一踏進御書房的門檻,就高聲喊道:「求皇上為我父女二人伸冤做主!」
走到御案前,撲通一跪,又響亮又紮實。
皇帝剛想呵斥他沒經過通傳就擅闖御書房,不守規矩,不料定睛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老六,你這是怎麼了?」
黎溶上前攙扶:「六皇叔快起來,有話好好說。」
莊華公主哭得梨花帶雨,磕了個響頭,才哀哀婉婉地道:「求皇伯父為侄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