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模樣。只是那時的喜寶總是低眉順目躬身低頭,一副卑微屈膝的模樣,如今直挺挺地站直了倒是平添了不少氣概和男人該有的魅力。
“玉家的下人都如你這般沒規矩嗎?”獨孤郗徽冷哼道。
寶羨臉上露出謙和的笑容,微微垂首道:“主上莫要生氣,寶羨只是怕各位主上曲解了我家夫人的好意,才會如此冒昧。我玉家雖要接回小姐,卻只是想為小姐調理身子,並非是脅此要人。我家夫人說,各位主上若不嫌棄,可同去藏玉山莊小住,待到小姐大好後,是去是留,各憑主意。若小姐願意跟隨哪位主上游玩,我家夫人絕不阻攔半分。”
“好!既然玉老夫人如此的誠意,那便恭敬不如從命。”話雖說得如此客氣,但獨孤郗徽的表情卻依然那般的孤傲。
寶羨不再多說,抬眸朝床上看去,當看到訾槿的模樣時心驚不已,卻不敢妄動聲色,一步步地走了過去,毫不客氣地坐到床邊,伸手摸脈,眉頭越蹙越緊:“身上的寒氣怎這般的重?……小姐過於地貪玩了,倒是叨擾了各位主上……”
此話雖是說得含蓄,但是語氣當中不免帶有責怪之意。
寶羨臉色凝重,伸手將訾槿包裹在被子中,啟手去抱時,卻被人擋了下來。
君凜的笑容客氣又疏離,鳳眸中卻無絲毫笑意:“不勞煩這位公子,我來便好。”
寶羨看了君凜一眼,隨即退了一旁,躬身說道:“馬車在外面,寶羨帶小姐先走一步,各位主上收拾一下,馬上便會有人來迎各位。”
“不必,我與槿兒一起走。”君凜說道,抱起訾槿大步朝門外走去。
寶羨對眾人禮貌地一笑,快步跟上了君凜的腳步。
獨孤郗徽與安樂王看著君凜抱著訾槿離去後,相互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該有的防備與計量。唯一頭戴面紗的司寇郇翔側首一直看著門的方向。
君凜坐在早已備好的馬車上,可是仍未放下一直緊抱在懷中的訾槿。他鳳眸中滿是防備,不動聲色地暗暗地打量著寶羨。
馬車外,身為君凜的貼身護衛的祁詠躍對於君凜的任性,著實的無可奈何。如今微服在外,不得借力,玉家在這三不管的山中鎮盤根交錯這些年,不是一時半會能撼動的,自家殿下卻不顧千金之軀身處險地。若有萬一,該如何交待?縱是萬死也難辭其究。相對自家殿下的衝動,那狐狸般的獨孤郗徽和比狐狸還狡猾的司寇兩兄弟,定是做好了萬全之策才會身入玉家的。
半路下來,寶羨被君凜比殺人還難受的目光盯得異常的難受,終是按耐不住朝君凜無害地一笑。
可這無害的笑容看在君凜的眼中卻又是另一番景象。對面的人唇紅齒白膚若凝脂,恰恰是訾槿最喜歡的模樣,還有那故作無辜乖順的模樣,與當年的君赤簡直是如出一轍,尤其是這人還是陪伴了訾槿四年的喜寶。雖說那碧綠色的眼眸著實的怪異,但是訾槿偏偏喜好那些個與眾不同的東西,說不定會因為這雙與眾不同的眼眸對他更加的青眼。
馬車到了藏玉山莊後,君凜抱住訾槿下了馬車,黑暗中寶羨提燈引路。足足走了兩柱香的功夫,寶羨在一處小拱門停下來,對著抱住訾槿的君凜無害地一笑:“殿下是否先將主子交與寶羨。”
君凜鳳眸一凌:“如何治療,難道還不給看著嗎?”
寶羨微微垂首:“主子要泡藥浴,殿下與主子並無名分,如何看得?”
“你!……難道你就有名分嗎?”君凜的臉色一點點地沉了下來。
寶羨躬身道:“自打主子進宮寶羨一直侍候主子的起居,宮內如此,宮外自當如此。這些是身為奴才的本分。”
寶羨方才眾人之前那不卑不亢的模樣,給君凜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致使君凜對其的敵意逐漸地上升,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