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看著安樂王吃憋的模樣,心中一陣好笑,突然想到自己方才和他一樣,被兩個人欺負得團團轉,思前想後堅決地站到了安樂王的隊伍中。二比二的結果是天平直接傾斜一面倒去。
訾君二人大大地吃了苦頭,君凜攻防有度但是終是抵不過他二人的狡猾,最後索性君凜看見大水潑來總是擋在訾槿面前。在這種全面保護的情況下,訾槿依然全是溼透,頭髮上全是水。
君凜暗暗心疼,但見訾槿這般高興的模樣又不不忍打斷她的玩鬧,自是盡力地給她擋去襲來的水霧。
尖叫聲、水波聲、悶哼聲,將寂靜的山谷填得滿滿的,隱在暗處默默地觀看的侍衛們,臉上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的b7
司寇郇翔,白衣銀髮,臉色異樣的蒼白,薄如羽扇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微紫的嘴唇死死地抿成了一條線,靜靜地屹立在帳篷外,溫潤的眼底泛起令人心碎的波光,就這樣久久地久久地望著湖面上嬉戲的四人。
訾槿的一聲噴嚏,讓眾人收起了意猶未盡的玩鬧,愣愣地站在原地,臉色各異地看著訾槿。
訾槿大喊道:“我沒事。”
君凜不由分說,強制地將訾槿抱出了水,拿出厚厚的皮毛披風將訾槿裹得嚴嚴實實的。
獨孤郗徽連忙上前用內力烘乾了她身上的水,安樂王眼底閃過一絲焦慮。
訾槿眸光復雜地盯著眼前緊張無比的四人,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身邊散發著溫人心脾的暖氣,沒一會,訾槿終是抵不住一日的奔波沉沉睡去。
君凜抱著訾槿朝她的帳篷走去。
獨孤郗徽生生地站在原地沒有動,臉色複雜。
安樂王走兩步又退了回來,侷促不安地站在原地。
君凜將訾槿放回了帳篷,看著不算厚實的被子,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回到自己的帳篷把鋪被和蓋被都拿了過來,將訾槿緊緊包裹住,臉上滿是憂慮之色。他默默地坐在床邊,細細地看著訾槿的睡顏,臉上露出一絲真心的笑容。他細細地捋順訾槿的亂髮,手停在半空,良久,他一點點地伸出手去,觸控著訾槿的眼眉。一觸之下竟然燙手,他沉靜安穩的鳳眸瞬時一片慌亂,猛然起身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大步朝帳外走去。
看著仍站在原地出神的二人,君凜艱難地開口:“槿兒,發燒了。”
一語之下,獨孤郗徽與安樂王猛然回魂,怔然地看向君凜,隨機反應回來快步地進了訾槿的帳篷。
一直站在原地的司寇郇翔,毫無血色的面容變了又變,再也鎮定不了,快步走進了訾槿的帳篷。
三人眸中都有心焦憂心之色,獨孤郗徽與安樂王一致提議立即返回山中鎮,君凜想了想再無好的方法,惟有贊同。的fa
只是如何回去,卻很讓眾人犯難,來時眾人均是騎馬,如今回去趕馬車已經來不及了。山中鎮那邊天氣比這要冷得多,萬一再著了風致使風寒加重,怕是更危險。
期間司寇郇翔站在一旁一直默默地聽著,他看著臉色潮紅的訾槿,輕然道:“同我坐馬車吧。”
一錘定音。
訾槿臉色異樣的潮紅,身上裹得異常嚴實,躺在寬敞的馬車內的軟塌上,身旁四周還放著暖暖的手爐。
司寇郇翔坐在塌旁,一眼不眨地看著訾槿的睡顏,墨玉般溫潤的眸底藏匿著多少掙扎和渴望。一股股莫名的情緒如熱浪般拍打著心尖,讓整顆心劇烈地疼痛和酸楚,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著。
許是車內的溫度過於的高,睡夢中的訾槿微微撅起嘴,耍賴一般將雙手伸到被外。
看著訾槿這副模樣,司寇郇翔內心的掙扎不休與痛苦不安,一點點地被安撫了下來,眸底趨進於平靜,緩緩地露出淡淡的笑意,心中充滿了奇異的充實與平和。他似是考慮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