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過一絲光芒:“皇上不愧第一才子之名,連夫人在辰國都能算到。皇上放心,魚落定會安排。”
月國御花園。
園中的那些茂盛嬌豔的花兒,彷彿是被這火紅的夕陽鍍了一層金輝。訾槿看著錦囊中的半截香,愁眉不展地走在御花園中。明日就到了與師孃約定的期限了,可君凜自那日起,再不來朝鳳宮了,自己去見他均是被擋在門外。那時怎麼就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呢?
“槿兒在煩什麼?”一個熟悉而又蒼老的聲音,打斷了訾槿的思路。
訾槿側目,蒼勁挺拔的老樹下,一個乾癟瘦小的老人拄著柺杖,孤然而立。彷彿是一夜之間被抽乾了身上所有的僅剩的精氣,她如冬日的野草一般枯黃分叉的髮絲披落在兩肩,溝壑縱橫的臉上,寫滿了抑鬱愁悵,那曾經炯炯有神的雙目,已是一片渾濁。
那曾經年輕的楚楚動人的容顏……那曾經蒼老卻不失威嚴的面容啊……
“是你!”訾槿驚然。
玉夫人一步步地、顫巍巍地走到訾槿身邊,緩緩伸出手撫了撫她的長髮,慈愛地笑道:“槿兒就如此的不想見我嗎?”
訾槿退後兩步,一臉戒備地:“有事嗎?”
一瞬的靜默。
玉夫人僵硬地放下手,笑道:“沒事,就不能來看槿兒了嗎?”
訾槿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四周,想也未想快步朝樹林走去。
玉夫人搖了搖手中東西,輕輕地說道:“槿兒難道不想要這鑰匙嗎?”
訾槿猛地頓住了腳步,轉身看向玉夫人手中的鑰匙,冷笑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如今槿兒人已困在此地,我還有什麼好騙的?”
訾槿側目沉思,冷聲道:“要如何,你才肯將鑰匙給我?”
玉夫人望著訾槿防備的神情,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良久,方才再次開口說道:“槿兒這幾日可曾去看過凜兒?”
訾槿生硬地轉過頭去,不再言語。
玉夫人接著說道:“凜兒自那日後,除去早朝便是飲酒,昨日生生地喝到了吐血,槿兒可知道?”
訾槿怔了一下,硬聲道:“與我何干?”
“槿兒真真無心吶,還記得當初你在淮陰城受傷的那次嗎?……槿兒自小體質異於常人,那次受傷又頗為嚴重,離州乃至月國所有的大夫都已束手無策……凜兒心焦欲狂,日日給你輸送內力,夜夜流淚。
後來我借君贏之手將一本療傷的樂譜交與凜兒,那療傷的樂譜急劇耗費人的內力,我思索再三並,交待了君贏將月國的高手派過去,定要助凜兒為你療傷。可凜兒卻不管不顧,不假任何人的手,便將那樂譜生生地彈奏了十五日直至你醒來。其實你若細心便早該發現了,凜兒的武功早就廢了七七八八了,這幾年如何的調理也才恢復兩成左右。
你知道程青松當初為何收你為徒嗎?並非他看出了你的天資,而是他知道了你身上有近三十多年的功力啊……你看看……看看凜兒他是如何待你的,難道你就一點也感覺不到他的心嗎?御醫說你若動怒怕有小產的危險,他明明那麼想守在你的身邊,卻怕聽到你說出那傷人的話後與你動怒爭吵,唯有日日喝酒讓自己醉倒,才能控制不讓自己去找你。”
訾槿僵在原地,心中說不的滋味。說不感激那是假的,可是感激又能如何呢?自己的心本來就不在君凜身上,即便對他再好,即便再想報答他,也不過是塗添誤會罷了。她轉過臉去,遮掩著眼底的狼狽:“夫人大可不必如此,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的10滿川風雨看潮生(十一)
訾槿僵在原地,心中說不的滋味。說不感激那是假的,可是感激又能如何呢?自己的心本來就不在君凜身上,即便對他再好,即便再想報答他,也不過是塗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