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自雲心下一動,不動聲色道:“這大晚上的,您還不能歇著呢?”
老人沒明說,依舊笑呵呵的:“咱們農家人啊,婚禮就是一輩子的大事,可不能瞎弄弄敷衍了事。”
說著他咳嗽了幾聲,本就不好的面容越發蒼白,看著非常難受。
何自雲不傻,他自然能看出老人並沒細說的意思,他沒再繼續詢問,以防讓老人對自己提起警惕心。
“那好吧。”
青年笑容溫軟:“您先去忙,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老人點了點頭,他撐著柺杖,佝僂著腰一步步離開瓦片房。
直到老人的身影消失,何自雲才在田真再三的催促聲中轉身進了屋內。
田真謹慎的探出頭看了周圍好幾眼,縮回頭,“啪”地一聲將房門緊緊關閉。
他沒注意到,在他將房門關閉的那一刻,從村口到村子內部房簷上掛著的燈,發出細微的關閉聲。
那些亮到刺眼的燈光像是被什麼看不見的人影一點點關閉,銷聲匿跡。
屋內的幾人暫時卻毫不知情。
何自雲走進屋內後,已經快速洗漱完的雲飛朵肩膀上搭了件灰色的外套,坐在牆角抬頭朝著他的方向望過來:
“快洗洗,我們抓緊時間休息會,誰知道等會到深夜這地方會不會出現點什麼鬼東西。”
雖說第一眼不會有危及生命的東西出現,但嚇一嚇,恐嚇恐嚇這種事還是挺司空常見的。
哪怕幾人不害怕,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某些鬼東西弄醒,精神上的傷害完全避免不了。
何自雲謝過她的好意,開始打量這個供他們這些“客人”居住的房子。
屋中只有一張還算新的桌子和幾把長條板凳,桌上亮著一盞煤油燈,將整個屋子照的昏黃。
何自雲微微默了片刻,“只有煤油燈嗎?”
田真也不知道,他撓了撓頭,如實道:“不知道啊,我一進來它就亮著個煤油燈,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開關之類的,估計就它能亮吧?”
何自雲微微垂眸,他走到牆邊湊近望去。
屋內的牆壁應該都是純白色,只是被昏黃的煤油燈照的有些發黃,何自雲想了想,伸手摸向牆面。
這麼一摸,果然有些問題。
這些純白色的牆面上被塗了一層厚厚的白漆,何自雲這麼上手一摸,甚至能摸到白漆未乾的柔軟感。
新噴的白漆嗎?
何自雲若有所思。
另一邊的雲飛朵打了個哈欠,指了指不遠處的樓梯詢問田真:
“你女朋友擱上面睡著了?”
田真白了她一眼,“你以為瑩瑩姐像你呢?”
雲飛朵嘖了一聲,做了個止住的手勢:
“得了得了今天不想跟你拌嘴,這屋裡就沒能喝的水嗎?”
田真:“我哪知道,我就比你們早來沒多久。”
“沒多久?”
雲飛朵來勁了:“沒多久是多久?”
田真想了想:“也就比你們早個兩小時吧,大概晚上九點?”
說實話,田真也說不清他們到底幾點來的,因為這個副本里,他們本來隨身攜帶的手機竟然全都不見了。
雲飛朵啊了一聲:“來這麼早,那你們就沒發現點什麼?”
田真沉默了:“要不你來?”
雲飛朵:“那還是算了,暫時沒力氣了。”
說著雲飛朵站起身,一臉肉疼的從虛空中掏出個礦泉水瓶,嘆氣道:
“還是花點人氣值兌換瓶水吧。”
【哈哈哈哈真的,朵朵真的一直都太節省了】
【話說回來,朵朵應該也不那麼缺人氣值吧,